包括他，都是肮脏的。

姜寻茉紧张的收紧了十指。

听到这样的消息，她不可能不为之震颤。

恐惧和担忧如细密的丝线缠绕住她，可看着沈栖山眼里的悲痛，她又难过不己。

“苏瑾琛……为什么要杀宋衍序？他就那么恨他？”

沈栖山沉默片刻，摇头道，“我不关心他们之间的恩怨，但牵扯到你，我无法坐视不管。”

姜寻茉的手微抖，她垂下眼帘，声音微弱，“沈栖山，我确实有些怕。”

“是怕我吗？”

怕他手段残忍？

怕他也会把这样的酷刑，用在她的身上？

沈栖山捏紧她的手腕，眼底是几欲疯狂的猩红，“还想和我回家吗？姜寻茉。”

她摇头。

在这件事情中，她是被保护的那个。

真要她站在道德制高点去谴责保护她的人，她做不出这样的事情。

更何况受到惩罚的，是真的要对宋衍序下手的苏瑾琛。

如果沈栖山不出手，系统任务也会一次又一次让她去拯救。

而事实上，无论她干涉与否，苏瑾琛的结局其实都难逃一死。

要么死于车祸，要么被法律制裁。

姜寻茉摇头，“我是怕对苏凉笙说了真相，她会痛苦。”

沈栖山微愣，心里松了口气，“是吗，你就这么在乎她吗？”

当然了，她是姜寻茉在这个世界上认识的第一个朋友。

她看似冷若冰霜，其实本性善良温柔，姜寻茉认为，她值得这世上最好的东西，她不应该被情感所困。

姜寻茉垂眸，“是呀，她是我很重要的朋友。”

“我希望她幸福，希望她拥有美好单纯的情感，也希望她可以无所顾忌，自由地和宋衍序在一起。”

“但是如果她知道了一切的真相，他们……还能相爱如旧吗？”

沈栖山把她拉进怀里，轻拍她的背，“所以你想要告诉她吗。”

“我不知道该不该说，但我认为她有权利知道真相。”姜寻茉闭上眼睛，茫然的长叹了一声，“可那样的话，你做的一切遮掩都白费了。”

到时候，她需要对苏凉笙解释，她是为什么会为宋衍序挡刀，为什么她能救下车祸里的宋衍序。

而她也会知道，宋衍序和姜寻茉一起对她所有的隐瞒。

“要不要说，你自己决定。”沈栖山沉声道：“如果你要告诉她，我依然会帮你瞒下来。”

“除了她，其他人都不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