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伤药物当属医者和帝王的购买数量最多，姜柠提醒他们碘伏入口可能会出现中毒的迹象时，忽而想起备受追捧的丹药：“现在有人吃方士炼的丹药吗？”

【李世民：不知，但朕不吃。本文搜：卡卡小说网 kkxsw.org 免费阅读】

【刘彻：朕亦不吃。】

【朱厚照：哈哈哈哈哈哈，皆说不吃，实则你们吃得最多。】

不小心碰到语音键的朱厚照，毫无所觉地发出他无情的嘲笑。

即便他所言非虚，可看见他明晃晃的嘲笑，大臣及宦官皆陷入诡异的沉默。

刘彻愣了愣。

始皇寻仙失败之事历历在目，他怎会轻信方士炼成的丹药？

他蹙起眉：【莫非你记错了？还是哪个史官恶意污蔑朕？】

“没人污蔑，你们确实吃了。”姜柠道明事实：“不过，唐朝那些帝王吃丹药也有遗传性风疾的原因，他们试图通过丹药缓解疼痛，不全然是为了长生。”

原以为自己会像始皇和武帝一样晚年昏聩，沉迷长生的李世民，一听是疾病所致，那颗惴惴不安的心终是落到实处。

但没等他松口气，耳畔又后知后觉回荡起那句“遗传性风疾”。

他如今康健无恙，倒是太上皇时常不适，连太医也瞧不出缘由，只能养着。

【李世民：风疾可是头晕目眩、步履不稳、阴阳不协调之症？】

“差不多。”姜柠端起果盘，叉一块西瓜尝尝：“风疾是高血压一类的心脑血管疾病，我记得最严重的是李治，他在三十多岁的时候就经常昏厥、目不能视，连朝政都没办法处理，只能躺在床上静养。”

李治？处理朝政？

听见此言的李承乾怔神一瞬，脑海中浮现出那张稚嫩的脸庞。

许是好奇，又许是出于说不清道不明的心理，他下意识问：“稚奴即位了吗？”

被一句疑问打乱思路的姜柠，才反应过来，她在无意间透露李治即位的事。

她对上李承乾的视线。

有那么一瞬间，她被那双干净的眼睛看得不忍至极，几乎要否认史书上记载的事实。

可仅剩的理智在提醒她，李承乾并非普通孩童，他是被当作继承人培养的太子，她没必要撒一个自认为善意的谎言。

“嗯，他即位了。”姜柠叉一块西瓜喂到他嘴边，似想通过甜食安抚他的心。

李承乾不再追问。

知晓他身份的扶苏，看着他神情无异地吃下西瓜，还弯起眼眸笑，心底不由滋生出一抹难言之绪。

太子不曾即位，仅有两个原因。

其一是他被废，其二是他中途出现意外，导致他与帝位无缘。

但看姜柠流露的情绪，他明显为前者，只是其中关键，身为外人的扶苏难以猜透，更无法在此刻给予他言语上的宽慰，唯有装作无事发生般静静陪着他。

“朕……朕为何会废了承乾？”李世民怔怔看着屏幕，心中五味杂陈，像在问底下面色各异的朝臣，又像在问他自己。

承乾，承载乾坤，继承大统。

他父皇亲自取的名讳，承载着他们的期盼及厚爱，他为何会废了承乾选择稚奴呢？

无人给他回应。

诸臣虽有不同的猜测，但念及是往后之事，他们一闪而过的念头亦毫无凭证。

“陛下不如询问姜娘子？”魏征担心不问清楚会重蹈覆辙，便率先向他提议。

“可……当着天下众人的面，提及皇家之事，是否不妥？”

有大臣认为不妥。

房玄龄：“此等大事，史书上必有记载，刻意无视才是不妥。”

废储之事极为重要。

不论是好是坏，李治一脉及宋元明清的人，己然清楚缘由，又何须在意其他？

李世民点头：“若是朕的错，提前得知也好拨乱反正。”他敛下浮现在眼底的沉重，一字不漏将他的疑惑发出去。

正准备询问“风疾”的李治，一看见他的弹幕便停下动作，先等姜柠为他解惑，也省得旁人误以为是他篡大哥的位。

“这事儿说来话长。”确定李承乾也想知道，姜柠便拿起手机：“我给你们看一段他的剪辑，看完你们就明白了。”

她在历史浏览记录中，找到有关李承乾的生平剪辑，再将其投放在光屏上。

一道字正腔圆的女声响起，出自《贞观之治》影视剧中的背景视频，亦随着她的陈述，浮现在历代每一人的眼前。

──『李承乾，唐太宗嫡长子，公元6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