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到啃桌”的猫猫表情实在惹人怜爱,姜柠麻溜给他们上架,还不忘给驻守西域……乃至所有戍边将士的标价改成零。\5′4^看+书/ ¨无*错-内^容?
“好了,大家动筷吧。”
等得便是此话的苏轼,执筷夹一个从未尝过的烤包子。
寻常包子皆是圆型带褶。
它却是棱角分明的方型,且面壳焦脆,密布裂纹,散发着炙烤的麦香与浓烈辛香,新奇到让他迫不及待地“咔嚓”咬上一口。
脆壳应声而裂,丰腴的汁液裹挟着浓香碎羊肉、清甜洋葱末奔涌而出,纵是烫得他连连呵气,仍被那股奇特又充满野趣的味道吸引到忍不住想再尝一口。
“妙哉!此物……”即使是嘶哈着气,他也必须说两句:“好一番塞上野香!唯独汤汁燎舌,诸位还需当心些!”
也是出于新奇选择烤包子,被猝不及防灼到舌尖的谢灵运,含糊不清地应一声,也顾不上点评此等风味。
坐在谢灵运左侧的孙思邈,见他俩斯哈着气,还有再咬一口的架势,便提醒道:“舌尖娇嫩,最忌骤遭热毒,你二人不妨稍稍放凉些再入口?”
“但我如今觉着不烫了。”
“……”
他瞥一眼仍旧冒着热气的半块烤包子,终是感知到苏轼不可抵挡的馋意。
行罢。
他说不烫便不烫。
“此羊肌理紧实,较之川西所炙更耐咀嚼,亦近乎无腥膻。”姜小白对比一下他们游览川西时所上架的烤全羊,又问:“因是羊种有异的缘故?”
姜柠点头:“它们的品种、饲养环境和炙烤方式都不一样。·k+u!a.i·k·a.n!x!s¢w?.¨c,o·m¢”她撸着羊肉串:“但依我的口味,我觉得内蒙的羊才是最好吃的。”
“内蒙在何处?”
“漠南。”她顺道说一下内外的区别:“清朝为了防止蒙古各部威胁正统,就将漠南划为内蒙,漠北划为外蒙,之后外蒙被鄂罗斯渗透就逐渐独立,不属于华夏了。”
鄂罗斯在成吉思汗的时代还未统一,统称为斡罗思诸部。
还不曾将那边陲部落放在眼里的成吉思汗,骤然得知他们在数百年后染指漠北,而幕后推手还是金国女真的后人,一股火气登时涌上他心头。
蒙古与金国乃是世仇。
金国建立之后,长期对各部采取打压之策,熙宗将他的祖先钉死在木驴上,世宗定期派兵减丁,屠杀青壮,甚至屡施毒计挑拨各部自相残杀。
桩桩件件,早己在成吉思汗的心中埋下复仇的火种,而今闻其变故,火种便如遇狂风,瞬间化作燎原之势。
他抬眸看着悬挂的舆图。
略一抬手,被用作削全羊的小刀,便深深扎向金国都城。
【刘启:漠南现下乃是匈奴地界,@忽必烈,莫非你是单于的后裔?】
【忽必烈:……朕为蒙兀室韦子孙,与匈奴毫无干系。】
【朱棣:彼处自东汉起,曾历鲜卑、突厥与契丹等部,不单只有匈奴。】
他们与姜小白几人同在探讨千百年来占据漠南的势力。
冼英听后再问:“漠南的羊肉与之有何差别?”她与突厥相隔甚远,只知他们以牛羊为生,亦无机会品尝一二。!鸿-特?小¢说_网¢ ~更/新′最.全*
“这边的羊肉是鲜甜紧实,内蒙的是肥嫩多汁。”姜柠认为口头描述不能还原它的滋味:“等明年西五月份,草原返青了我再去一趟,你们就能感受到差别了。”
“为何要等草原返青?”对漠南极不了解的徐霞客,以他固有的认知道:“莫非冬日难以寻到牧民的毡帐?或是气候苦寒,不便踏足?”
自汉朝的《史记》起,中原史官多通过战争、使节往来或投降的游牧贵族获取信息,记录侧重于政治军事,对日常生活细节,如居住形式会简化“穹庐”、“毡帐”等符号化描述。
即使是《元史》,也只聚焦于帝王贵族的居所史,再加上信息渠道有限和主流观点的影响,徐霞客和绝大多数中原人印象中的游牧民族,皆是以毡为帐,随时迁徙,无城郭常居。
至于漠南的环境……
一句“苦寒荒凉”即可概括。
但姜柠的回答朴实无华:“草原返青了更美啊。”她又说起居所和环境:“内蒙从匈奴时代就有少数贵族住固定房屋,普通牧民也在元明清的时候陆陆续续建房定居了。
而且现在气候变暖,内蒙的冬季不像古代那么冷了,哪怕遇到极端天气,也能依靠供暖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