鸨母当即一人给了个大耳光，呵斥道，若再有人闹事，就让她们去坊外面接最下等的客，这下子，几个妓女才不敢再闹。本文搜：找小说网 zhaoxs.net 免费阅读

马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相好霞儿的尸首被两个小厮抬着，用破草席一捆，抬到后院埋起来。

他不敢吱声，怕被人当做凶手，可心里难过，他干活也没劲，整日浑浑噩噩。

又过了五日，他在坊里替客人斟酒的时候，听客人说闲话，说起新来的县令破案的事迹。

那来买春的客人是个爱出风头的，不知道何时竟成了张汝兮的毒唯。

他一面喝着酒一面说的绘声绘色，唾沫横飞之时，将张汝兮塑造成一个宽大仁慈、明察秋毫的绝世好官，南山县马上就要成为黔州治下最清明的县城。

马进当下听了进去，又寻了个空，跟人打听，果真那客人所言不虚，张汝兮破获溪边女尸案的事迹己经传扬的人尽皆知。

霞儿死的冤，身上的皮还叫人剥了，马进本就心里难过，他整日心心念念这件事，异常悲痛之下也听了点门道，学着旁人击鼓鸣冤想叫张汝兮主持公道。

张汝兮听完马进描述完全程，沉吟片刻后，她让人来寻马进把案宗抄录下来，自己和进福则带着李牙叫了西五个差吏赶去春坊。

春坊坐落在闹市中心处，张汝兮还未踏入春坊大门，一股浓郁的脂粉香气混杂着酒气扑面而来。

如今天色凉爽，春坊的大门敞开着，门楣之上挂着两床门帘，门口有几个姿色不错的娼女在迎客。

“哟！这是哪里来的贵客!”

张汝兮一伙人还没走进去，就有一道尖锐的嗓音传来，抬眼望去，只见一西十岁左右的干扁老妇，扭着腰走来，这老妇正是春坊的鸨母，她脸上敷着厚厚的白粉，却仍掩不住满脸的皱纹。

这鸨母不知是在哪猫着，一看见张汝兮站在外头，就忙出来招呼。

她盯着张汝兮，一双精明的贼眼滴溜溜地转着，不知打着什么算计，猩红的双唇夸张的大笑着，一副和来人很熟络的模样。

“瞎了你的狗眼!”

李牙持刀挡在前，呵斥道：“这是县令大人，尔等卑贱之人见到本县县令大人还不行礼！”

利刃一亮，那鸨母吓了一跳，她和相好的龟公对视一眼，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退了一步，而后又强颜欢笑：“我听人说，我们南山县新任的县令大人年纪轻轻，气度斐然，姿容出众，今日老妇瞎了眼，居然没认出大人来，真是该死！该死！”

这风月场上的鸨母一贯会阿谀奉承，张汝兮没当回事。

她抿唇一笑：“本官接到报案，说是你春坊有妓女被人剥了人皮，无辜惨死，此番前来是为查案。”

话还未完，张汝兮又看了眼鸨母，抑扬顿挫道：“你无需多言，若妨碍公务，或有隐瞒，本官定严惩不贷。”

听到有人报官，鸨母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她双腿发软，喉咙里艰难的咽了咽口水，好在她身经百战，见惯了大场面，平复情绪后，随即腆着脸赔笑道：“不知是哪个死了爹娘的贱人在大人面前乱嚼舌根子，竟然扯这种谎话。大人呐！我们坊一向太平，里头的姑娘们都安安分分，哪里会出这种人命官司。”

“当真没有?”张汝兮拉长了尾音，歪着头看着鸨母。

“哪会有这回事！”

鸨母硬生生的扯出一个微笑，面容有些勉强。

闻言，张汝兮嘴角的笑意垂了下来，她微微昂首，扫视了鸨母一眼：“本官乃一县之长，县下百姓皆是本官的子民，子民中有人报案说在此地目击一桩凶杀案，本官怎可因为你的一面之词弃之不理，来人！给我好好的搜查！”

说罢，众差吏就挤开鸨母，在前方开路。

那鸨母被推搡了一下，摔在地上，旁边的龟公马上把她扶起来后，二人又急切的爬起来的跟在张汝兮一行人屁股后面，还妄想阻拦。

只是张汝兮理也不理她，李牙很有眼色的阻止她靠近。

前方的进福揭开春坊的门帘，张汝兮一进春坊，就被眼前的景象震惊到了。

她在现代就是守法良好公民，与黄赌毒不共戴天。

而这坊里，当真是乌烟瘴气，淫秽不堪，里头燃着说不清的蜡烛，叠着好几层屏风，大小房间用画着春宫图的屏风隔开，里头有乐师奏乐，乐妓舞蹈，那乐妓的身姿在屏风旁被烛火拉扯的无比曼妙【旖[]旎。

一旁的男女，大多都赤果着胸脯或者胳膊，坐在桌旁喝酒嬉戏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