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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汝兮在心中暗骂一句,扬鞭一指,对着远方道:“若此番百姓心血被毁,定叫这帮泼皮无赖,知晓此番得罪我的代价!”
李双郎在一旁敬佩的看着她,心道,大人果真豪气万丈,真乃当时大丈夫也!我李双郎果真没看错人!
一行人气势汹汹的骑马追赶。
如今己经夕阳西下,傍晚时分,很快赶至雨山后半山腰处,一行人听见远方马蹄声碎,眼见地下车轮印子杂乱滚滚,忙往前方赶去。
张汝兮一马当先,扬鞭策马向前。
待众人赶到现场时,皆愣在当场。
望着眼前的场景,张汝兮放下抬起的马鞭,滞了一瞬,只见地上横七竖八躺着十几个人,个个被打了一顿,有气无力地呻吟着。另外一伙人则拿着棍子,好巧不巧领头的正是那陈遂。
张汝兮压着火,开口问道。
“遂儿,你为何在此?”
陈遂一听声音,抬头一看,顿时吃了一惊,但他马上镇定下来,不慌不忙稳住身形,又踹了一脚被他打的鼻青脸肿的泼皮。
“就你所见这般!”
“乃公好心助你!”
他身披黑色斗篷,一身劲装,手持宝剑,好不威风。
好一个披风大侠!如果不是他带领的一群人全部黑衣蒙面的造型,张汝兮差点就要为他拍手叫绝了。
她斜眼看着陈遂,冷言道:“如此说来,还得多谢你。”
陈遂翻了个白眼:“大恩不言谢,若你有心致谢,就给我父修书一封,赶快送我回去!”
张汝兮冷笑一声,扯着缰绳,让马儿踱步转了个圈。
“你最好在我还没发火之前,把这一切都料理好,将这批货物安安稳稳的送去雨泽,再给我老老实实滚回来。”
“呸!”陈遂啐了一口,怒骂道:“你真把自己当长辈?敢指使我?”
“既如此。”张汝兮也没心情惯着他,瞥了他一眼,首接对李双郎下命令。
“明达,带他回去。”
“是。”李双郎抱拳领命。
陈遂嗤笑一声,还没来得及出言讽刺,李双郎就飞身从马上跳下来,狠狠朝陈遂劈了一掌,陈遂猝不及防,慌忙侧身,狼狈躲过这凌厉的一击。
没想到,李双郎身形一转,犹如旋风般绕到他身后,趁其不备,一记凌厉的掌刀砍在陈遂的手腕上。“哐当” 一声,陈遂手中的宝剑落地。
陈遂吃痛,却仍不甘心,转身挥拳。却不料李双郎双脚己经入闪电般探出,矫住陈遂的肩膀,用力一扭。
陈遂 “哎哟” 一声惨叫,狠狠被夹住,感觉整个胳膊要断了。
张汝兮赞道:“好一招凌空飞起,夺命剪刀脚!”
李双郎一愣,他这招叫灵猿倒挂。
他还没来得及开口解释。
张汝兮就道:“明达,带他回去!”
“是。”李双郎命人取绳子将陈遂绑起来。
“张宗代!你个无能之辈!”陈遂不服气的昂着头,眼中满是不甘与愤怒。
“让你手下人擒我算什么本事,你自己不敢跟我单打独斗,你个无能废物!”
张汝兮冷冷的看着他:“我上不上场,关你屁事?”
“你己经被擒了,废物!机会是留给有手的人的,不是留给用嘴的人的。”
“再多说废话,我让人用剪刀脚夹爆你的头!”
陈遂被一句“关你屁事”一噎,又被张汝兮后面几句话,气得脸红脖子粗,他咬牙切齿,一张俊俏脸蛋,五官因愤怒而挤成一团。
“你老娘!”他刚想大声嚷嚷,人身攻击,就被李双郎塞住嘴巴,横拖上马。
“站住!你们是何人?想作甚!”陈遂带来的一伙人领头的站出来,拿着剑指着张汝兮。
“尔等还不住口!”张汝兮冷冷觑了一眼。
她厉声呵斥道:“我乃南山县县令,尔等助纣为虐,扮作匪类,公然抢劫财物,还不束手就擒,随本官回南山受审。”
“你就是张宗代!”为首的看了一眼张汝兮,随即谨慎的看了一眼陈遂。
“张大人,我本不欲与你为敌,我等不是匪类,也是穷苦出身。”
他说着双手抱拳,解释道:“往日在陈县令手下干活,陈小郎君喊我们兄弟来,说截得的是自家的货物,我们兄弟才肯前来,今日若有得罪,望大人赎罪,大人声名在外,我等对张大人智破女尸案早有耳闻,心中佩服万分,还望大人宽宏大量,宽恕我等。”
张汝兮坐在马上,昂首打量了几眼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