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张汝兮呵斥道。
话音刚落,众人皆抬眼过去。
只见酒铺帘幕被撩起,阳光普照下,一年轻锦衣书生站在门口。
那‘张承嗣’被掐着手,以为张汝兮指使的。
他立马瞪眼盯着张汝兮愤怒道:“哪来的狗东西,给我放手!”
周围看着热闹的人眼见又冒出一人,顿时议论纷纷,捂着袖子互相讨论。
“又冒出一个?”
“对啊,这是何人?...”
眼见张汝兮登场,一旁的唐虫立马开始叫唤的
“睁大你们的的狗眼,好好看看!”
“这位就是你们口中的张大人!”
“张大人?”
“真的假的,这是张大人?”
顿时一片吵嚷之声传来...
那被擒住的‘张承嗣’却快速变了脸,本来横眉怒对的一张脸,立马变得万分惊喜。
他双手被唐虫绞住,扭过头朝着张汝兮的方向探头探脑。
“你是张大人!?”
“你真是张宗代!张大人?”
张汝兮没有理会,只对唐虫说道:“下次说话温和些,莫吓着周遭百姓。”
唐虫撇撇嘴,点了点头。
张汝兮朝众人拱手:“今日本官有要事在身,不便久候,多谢诸位的称赞了。”
又道:“唐虫,带他走!”
众人一愣,却想,这张成思不过是爱乱说话罢了,张大人至于将他抓入官署吗?这也太过了吧?
这唐虫正要扭着‘张承嗣’走,却被人叫住。
“张大人,留步,老朽有话想说!”
张汝兮回头,正看见那与‘张承嗣’吵嘴的老者。
张汝兮客气道:“请问足下有何高见?”
老者后退一步,执袖行礼,恳切道:“大人,虽然这小子口无遮拦,西处败坏您的名声,然其本性不坏,许是太爱道听途说了,才到处胡说八道。”
“但他对您是赤诚一片啊,请大人莫意气用事,因小失大,不然有失民心呐。”
张汝兮上去按住他的手,笑道:“老人家放心,我带此人回去,是因为官署出了人命案,有一婢女被杀,此人乃是疑犯。”
一旁被挟制住的‘张承嗣’一愣,大声嚷嚷道:“大人!官署里的婢女被杀?难不成!难不成是艳娘死了?”
周围人见他反应激烈,还能说出个一二三来,才知道抓他不冤,纷纷指指点点。
张汝兮蹙眉:“带他回去。”
“老实点!”唐虫狠狠一勒‘张承嗣’的脖子。
却不料那‘张承嗣’被怀疑杀人,不仅不难过,也不替自己辩解,反倒还很激动,
扭头朝着张汝兮大声喊道:“张大人!张大人!”
“晚生愿意协助大人推案!晚生平生志愿,就是见到大人,今日真是有幸!”
“晚生!晚生!想为大人驱使,愿为大人左膀右臂啊!”
“张某对大人之心,昭如日月啊!”
唐虫嫌他吵,忙把他嘴堵住。
三人把‘张承嗣’抓了回去,一问才得知,这小子原名根本不叫张承嗣,他本家姓张,名成思,为了跟张汝兮的‘宗代’二字相称,硬给自己改名叫承嗣。
张汝兮听着颇为头痛,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这张成思被抓回官署,还不老实,一首闹着要见张汝兮,若不是张汝兮下了命令,唐虫高低给这小子两巴掌。
张汝兮晾了这小子一会,就派人把他提上来了。
棍棒敲击声一响,张汝兮坐在公堂之上,注视着张成思。
“张成思,两日前清晨,本官府上婢女黄艳娘于官舍被人杀害,案发时分,你在何处?”
那张成思跪在地上,端看张汝兮官帽青衣,正襟危坐,一脸面如冠玉的模样。
不仅不害怕,反而睁着大眼睛,一副分外兴奋的模样。
“张大人,我..我..那日清晨,我在城西的春风舍里等待艳娘。”
张汝兮拧眉:“春风舍是什么地方?”
“就是一间茶铺!大人!我!”张成思猛然爬起身,想要更凑近一些,哪想一旁的林满、唐虫二人早就防备着他这一手,上前猛然一推,叫他打了一个趔趄,张成思下意识地想要稳住身形,却还是控制不住地晃荡了几下。
这时,他衣襟里的笔 “啪嗒” 一声掉落在地。
张成思忙蹲下身,慌乱的想要捡起地上的笔。
“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