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看,这石碑后面地面上赫然出现一个黑黢黢的洞口,洞口从外头看下去深不见底,恰似通往地狱的入口,透着阴森与诡异。
而洞口正前方的那块石碑上,虽裂纹纵横交错,可依稀能看出上面刻着的字来。
张汝兮看着碑上蚯蚓一样的文字,不禁念出口:“我王漠方,生于泽土,降生之日,瑞异频现,与蛇并生,婴具重瞳,目含幽神,鳞皮遍体,光泛寒津。
李双郎惊奇了一瞬,疑惑道:“大人,您竟也识得蛮字?”
张汝兮一愣,随即想起自己的“知识渊博”的称号,随即敷衍道:“无事之时,随意学的。”
“原来如此。”李双郎回了一句,随即想到什么,突然若有所思的看着张汝兮,了然于胸的点了点头,一副自己己经明白了的神情。
张汝兮看着碑上的文字,这文字上说漠方生于泽土,泽土是何地不知,但接下来的话倒是很神异。
上面说,漠方出生的时候是和一条蛇一起降生,而且天生下来就是重瞳,鳞皮。
鳞皮倒是不难理解,可能他生下来就有鱼鳞病,但是这重瞳...
据她所知,这历史上记载,凡是重瞳者皆是天资聪慧,非同凡人,例如造字的仓颉、还有晋文公姬重耳。
这两位可都是圣人,其中重瞳中最出名的两个,一个是三皇五帝的舜,第二个是西楚霸王项羽。
这二人一个是人君之祖,一个是千古无二的霸王,若按碑上记载,这漠方确实有些不凡,居然生而重瞳。
一旁的裴珣之突然开口:“张大人,后面还写了什么?”
张汝兮看下去,继续念道:“族巫占卜,我王降生,白帝之子,受天眷命,神权天授。”
念着念着,张汝兮有些怀疑其真实性了。
觉得这人可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前面写的重瞳,鳞皮还算正常人的病理反应。
到这里就开始吹牛逼,人家项羽重瞳,他也重瞳。人家汉高祖刘邦斩白蛇起义,号称赤帝子,他就说自己是被斩的那条白帝子。
而越后面的字越有些看不清楚,张汝兮跳着念:“薄海内外...化什么?...汉..汉主昏庸,不循天命,屡犯天威,我王率九部黎民北道前行..”
“然,无耻汉主,违天逆命..行卑鄙之举。重利贿奸,恶徒隼涉,背主求荣。遂设奸谋,陷王绝境,王遇奸害,死状惨烈,尸首不全。”
裴珣之听到这里,嗤笑一声,摇了摇头。
张汝兮看了他一眼,又继续道:“彼时,臣悲欲绝,心忧先王...英灵难安,遍寻遗躯。历经千苦,拼齐残骸,葬于此地。”
“漠方也被他的随从葬在此地?”裴珣之眼睑轻颤,突然问道。
“没错。”张汝兮愣了一下,点了点头。
按上面写,这漠方死后,本人的尸体也被他的拥簇者找了出来,拼在一起,又葬在这里了。
张汝兮心道,这漠方的拥簇者也不知是谁?虽然字里行间很像狂热无脑粉丝,写的碑文也都是彩虹屁,但确实看出来的忠心耿耿。
她又念道:“此地本为藏金之所,灵气汇聚,祥瑞环绕,吾潜钻汉家阴阳,理通幽明,参占族秘,遂将先王遗骸,秘葬于此,后五十年之甲辰年仲冬初一,当有奇异天象,阴阳交汇,乾坤逆转。”
什么东西?张汝兮皱起眉头,读得越来越认真。
一旁的裴珣之也垂着眼,双唇紧抿。
“彼时,先王之英灵,必能借此契机,按族中秘法,重聚肉身,得以复活,卷土重来。”
“臣虽病体沉疴,对王之衷心,矢志不渝,若吾尚在,必隐于暗处,默默守望,待此日之降临,雪王之耻,复九族之兴。”
张汝兮越念越心惊肉跳,忙问道:“今日几何?”
裴珣之面色如霜,空洞的眼神扫了扫张汝兮,道:“甲辰年仲冬初一。”
张汝兮闻言一怔,目光望向碑身后的洞口,那洞口往下,透过火把上的光往里探,里头是一条楼梯般的通道,台阶由粗糙的石头砌成,长满了湿漉漉毛茸茸的青苔。
寂静之中,众人感觉,仿佛有什么阴暗之物,藏匿于洞下,时刻窥视着地面上之人。
突然,系统提示:顾问兄弟技能再次触发。
李双郎看了一眼黑黝黝的洞口,果然问道:“大人,您看这刻碑之人,可还苟活于世?会否藏在地下?”
我哪知道去?张汝兮看了他一眼。
明达啊,明达,干嘛在这么多人面前问她这种容易打脸的问题。
好了,这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