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的阴沟老鼠。”

又道：“骂谁是贱种！你才是不折不扣的贱骨头！”

说罢，她扬起手，又是狠狠的一巴掌。

“你这女夜叉！畜生都不如！”

微娘被激怒的理智崩塌，本欲破口大骂，可脸颊却被张汝兮紧紧掐住，她表情扭曲，嘴唇歪斜，发出含糊不清的叫骂声。

张汝兮冷笑：“别以为你嘴硬就没事。”

“我告诉你，我这手底下多多少少也沾过些人命！”

“我虽从来没有杀过女人！”

“可你，不是女人，你是贱人！”

说着，张汝兮松开手，掐住微娘的脖子，靠近她耳边，轻声细语的威胁道：“你既知道我为官，就该知道我有多少手段，来对付你这种人。”

“你可以不说，我保管会叫你生不如死。”

“知道削片刑吗？我会把你架在一个木架上面，在旁边安上两个插满刀刃的木头转盘，我只要轻轻的转动曲柄。那刀刃就会旋转起来，削下你的皮肉，让你体无完肤。”

“还有吊篮刑，把你吊起来，悬在木棍尖端，让你吊在半空中，皮肉慢慢的被撕裂，却动弹不得，片刻不得喘息，日日夜夜承受痛苦。”

微娘听着张汝兮慢慢的叙述，那双死死盯着张汝兮的双眼，也逐渐闪过一丝恐惧，额头上渐渐冒出细汗。

张汝兮又道：“还有水银刑，我让人把你埋在土里，只露出一颗脑袋，在头顶用刀割个十字，把头皮拉开后，往里面灌水银，你会痛不欲生却无法挣脱，最后会从头顶 “光溜溜” 地爬出来，只剩下一张皮留在土里。”

微娘脸色煞白，她眼睛瞪得滚圆，呼吸越听越急促。

“张汝兮面不改色的威胁道：“你还想听吗？还有水刑！蚂蚁刑！鼠刑！”

“把你装在袋里，放三天没有进食的老鼠进去，让它们啃食你的皮肉..”

“够了！”微娘猛然大喊一声，她胸膛剧烈的起伏着，倔强的咬着牙，望着张汝兮：“就算我告诉你，又怎么样！解药我根本没带在身上！”

“你先说！”张汝兮扼着她脖子的手用力一瞬。

微娘斜着眼，口中满是不忿道：“解药是鸿蒙仙师御赐的符纸，将符纸泡在水中，煮沸后喝下去才能解毒，那小子最多在活一天，你弄不到解药，他照样得死！”

“符纸？”张汝兮一怔，松开手，伸手在袖子掏了掏，做了个假动作，实则从背包里掏出了一张符纸，这符纸，是此前她在那白头巾老贼的屋子里找到的，当时她随手收在背包里了，没想到此刻竟派上了用场。

“是这张吗？！”她举着符纸给微娘辨认。

“你为何会有！”微娘瞳孔骤然一缩，心中懊悔不己。

张汝兮猛然回过神来，跑出舱底，大喊道：“进福！快把这道符化水煮了！”

喊罢，她脚步一顿，又回过了头，盯着微娘，一字一句道：“若是他服下后没有解毒，我保管让你一一试过那些刑法。”

微娘一怔，打了个寒颤，痛恨的看着前面的那道背影。

方才张汝兮口中所述的那些闻所未闻的刑法着实太过吓人，她不想变成一张皮子，恐惧之下想着没有符纸，对方也解不了毒，竟真的将实话脱口而出。

此刻，她心底不知是庆还是悔，思绪翻转间，又想起师父、师兄抛下自己逃命的场景，心中更是又酸又恨，顿时万般滋味涌上心头，难以言述。

....

船舱内，进福煮好符水。张汝兮看着杨玉陵端起碗，灌进又陷入昏迷的李星澜口中，心中只祈祷那微娘说的是实话。

灌下符水后，仍不起效，张汝兮心中烦闷，走出舱门，来到甲板上吹风。

裴珣之看了她一眼，跟着走了出来。

张汝兮孤身站在护栏旁，一袭青袍在风中微微飘动，她看着甲板上的风景，紧蹙着眉头，思绪如麻。

裴珣之脚步轻缓的走到她的身边，不声不响的开口道：“是生是死，全是天命。”

“与我们旁人无关的。”

又蹙眉道：“你总是把旁人的生死系于个人身上。”

“为官者，不应如此吗？”张汝兮一怔，转头回望着他：“那大理寺卿，请问你心中所思，为官之道，当如何处之？”

裴珣之仰头认真道：“居其位，谋其职，我只负责断案，还世人公理正义，有错必纠，有罪必罚，其余与我无关。”

张汝兮轻笑：“说的你就像是这人世间的一个过客一样，哪天我要是犯了什么不该犯的罪，估计也被你这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