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郎,比之朕的傲儿和骜奴稍逊一筹,却也是难得的美男子。”
听闻此言,张汝兮双眼一黑,瞬间感觉呼吸有点困难。
魏昭帝满意的摸了摸他的八字胡,舒心道:“满朝文武不是七老八十,面皱如橘,就是五官局促,面容丑陋,整日对着那群老货上奏,饭都吃不下,终于又来了一个顺眼的。”
张汝兮顿时松了一口气,也不计较什么蟑螂不蟑螂了,他爱咋叫咋叫吧。
她拱手道:“圣人谬赞了。”
“张爱卿。”魏昭帝见她这副老实巴交的样子,不免失笑:“今日怎地如此拘束?”
张汝兮使出她惯用的手段,假装质朴青年的样子,一脸真挚道:“得见天子圣颜,臣实在是惶恐...”
“惶恐什么?”魏昭帝哈哈一笑。
“臣..”张汝兮眼神下瞟,佯作局促的神情,开始飙演技:“昔日在街市,臣竟...没认出天子龙颜..反倒与陛下称兄道弟,臣该死...”
“欸。”
每次张汝兮一说话,魏昭帝就感觉心情莫名舒畅,特别尽兴的感觉。
“这哪里能怪你,是朕故意隐瞒身份,体验一下平民百姓的日子,不知者无畏,况且,爱卿啊。”魏昭帝眯眼一笑,洋洋得意道:“朕可差点叫你看穿了。”
你早就叫我看穿了,张汝兮内心吐槽,脸上严肃,目光专注地凝视着魏昭帝,做出一副仰慕的模样,道:“陛下龙章凤姿,即便是隐匿于人群中之中,也是分外的瞩目。”
“臣不能作看不到啊。”
魏昭帝满脸笑意,拿手指指了指她,揶揄道:“确实机敏聪慧,怪不得骜奴在我面前这般夸赞于你。”
张汝兮蹙眉:“陛下,这骜奴是?”
魏昭帝一笑:“骜奴是何人你不知?”
“臣不知。”
魏昭帝便道:“哈哈,这小子,一向嫌这个小字羞人,这骜奴啊,就是朕的裴爱卿,裴珣之裴大人。”
“他小时候啊,像一匹小马驹一样,又傲慢又倔强。长辈爱重他,就取了这个小字予他,那时啊,见他不肯受,我父皇还非要把这个字赐给他作表字。”
“原来如此。”张汝兮假装一脸很有兴趣的样子,心道,怪不得他不肯说表字。
她嘴角噙起浅笑,无比纯良的接话道:“确实人如其名。”
“哈哈哈!”魏昭帝龙颜大悦,笑道:“没想到张爱卿也这样觉得。”
魏昭帝笑够了,也想起来该说正事了。
“爱卿啊,你可知朕唤你来是以何事?”
张汝兮闻言,蹙眉道:“陛下委以重任,臣必当全力以赴,万望不负陛下所托。”
“好!”见她神情巍峨,魏昭帝也不免正色起来,起身道:“此事不知会牵扯何人。”
“你也看出来了,那日,那妖人对朕心事了如指掌,朕担心是朕身边之人包藏祸心。”
“你且放心大胆的去查,无论查到谁,自有朕给你撑腰。”
“是!”张汝兮弯腰行礼。
魏昭帝自负明君,行的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之术,又道:“朕己经下令,整个洛阳县内的一半的府兵由你调动,有朕在此,定叫那些奸佞无处躲藏。”
“张宗代!”
“臣在!”张汝兮拱手道。
魏昭帝按着她的肩膀,双眼一眯,脸上风云变色。
“洛阳城内,但有形迹可疑者,杀!”
“给朕把这些包藏祸心之人,屠戮殆尽!”
“是!”
...
从暖阁出来以后,张汝兮身上多了一份告身。
御史中丞,张宗代。
张汝兮把告身收入怀中,出门遇到李双郎。
“大人。”李双郎担忧上前。
“明达。”张汝兮举袖示意:“速与我去洛阳县牢中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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