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段,陛下真是心里有你呢!”
张汝兮一阵恶寒,忙低下头:“那可真是多谢陛下记挂了。”
窦仙恩轻轻一笑又从袖子里扯出一方帕子,掩着嘴唇笑了笑。
“你这个时辰才起身,想必还没用饭呢吧?”
“圣人晌午要去游湖春猎,你快些用饭吧。”
说着,他就扬了扬拂尘道:“杂家呀,得先回去准备了,到时行宫见了,小张大人。”
张汝兮连忙客气:“我送仙恩。”
“不必。”窦仙恩甩了甩帕子,随后扭过头朝张汝兮抛了个媚眼。
“那杂家就在圣人身边等着小张大人了。”
张汝兮接受到他的媚眼,瞬间打了个激灵,生硬的扯开嘴角朝他笑了笑。
“好。”
...
窦仙恩离去后,张汝兮拿着圣旨和木匣子走回来房间,她细细察看过几样契纸后,将这些东西一一都收入系统背包里。
这时,门口又有人敲门。
“谁?”张汝兮眼神锐利一瞬。
“是我,魏大人。”
听见是魏传嗣的声音,张汝兮微微蹙眉,她走上前打开门,换上一副笑脸。
“魏大人,有何事吗?”
“张大人还未用饭吧。”魏传嗣眯起双眼,嘴角微微上扬。
“某在花厅设了宴,若张大人还未用饭,就一道吧?”
张汝兮看了他一眼,眼珠转了转,心道,这老狐狸摆的什么鸿门宴呢?
魏传嗣见她不说话,笑容不变,依旧客气道:“张大人..请吧?”
张汝兮笑了笑,收起眼神,抬袖:“请。”
一旁几个小厮指引着,二人穿过回廊,入了花厅,相互入了座。
“张大人。”魏传嗣倒了一杯酒,举起来对着张汝兮。
“你初至洛阳,魏某都没尽一尽地主之谊,今日以茶代酒,向张大人赔罪。”
张汝兮微微一笑,听出他的潜台词,只抬袖道:“张某稍后还要伴驾,这水酒就免了吧,若贪杯多饮,惊扰圣驾,便是大不敬了。”
魏传嗣闻言,眼神轻轻一扫,笑了笑,放下手中的水酒。
“张大人年轻气盛,正值韶华,确实是意气风发,想吾当年初入仕途,亦是如君这般风神秀慧的俊逸之才。”
张汝兮斜眼看他,心道,这人怎么这么自恋?
魏传嗣说着,叹了口气:“然,时光荏苒,时至今日我己至天命之年,鬓边己生霜发,往昔风华渐逝,岁月匆匆,半生宦海,欲念皆淡。”
见他说了半天不入正题,也不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张汝兮挑起筷子,夹了口菜。
又听魏传嗣继续道:“张大人,吾年事渐高,垂垂老矣,致仕之期又近在眼前,倦鸟归巢,即便是想一心报效社稷,着实也是西下无门,有心无力呐。”
张汝兮手中动作一顿,耐心听他说话。
魏传嗣又说道:“张大人年少英才,胆略过人,大破弘天教一事,某也曾听闻。”
“那弘天教向来蛊惑人心,为祸此方。”他说着,顿了顿,意有所指道:“说起此事,不得不提那死犯邱密,其人行径诡异,装神弄鬼,想来与弘天教怕是也牵扯不清。”
“只叹留守大人竟被此小人蒙蔽,此前还听闻他欲将邱密举荐给渤海王殿下,若那等奸佞小人真入了渤海王殿下的眼,恐将滋生诸多事端,危害百姓。所幸苍天有眼,叫那邱密己死在狱中,也算是为朝廷除了一害。”
魏传嗣说着,一边轻轻摇头,感慨万千。
他话里有话,张汝兮听在耳朵里,拆解一瞬,随即神情复杂看了他一眼,微微颔首。
“魏大人年岁己高,却依旧心系百姓,事事操心,张某佩服。”
“人心叵测,渤海王殿下和留守大人难辨忠奸,识人不清,也是在所难免。”
魏传嗣听罢,表现出一副终遇知己的神情,动容道:“张大人果真是颖悟绝伦。”
“惭愧、惭愧。”张汝兮微微垂眸,思忖一瞬,举起右手旁的茶杯。
“今日以茶代酒,敬魏大人一杯。”
见她终于有所示态,愿意言合,魏传嗣一喜,端起酒杯。
“请。”
二人碰了一杯,便作化干戈为玉帛之意,随即相视一笑。
一饮而尽后,魏传嗣关怀道:“我年长颇多,厚着脸皮,喊张大人一声宗代。”
张汝兮客气抬手:“请便。”
魏传嗣体贴的为她夹了一筷子菜,只道:“宗代等会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