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祁遥眉间微皱,“你现在在哪?”
那边却没了声音,只剩下机械的滴滴声。
祁遥想到刚才的那两辆救护车,看了眼周围的环境,正好有个调头路口,他转动方向盘往回赶。
等他赶到时祁南桓正好被抬上救护车,祁遥脚步加快,跟着上了救护车。
他在护士开口前抢先一步道:“我是家属。”
救护车的空间很狭窄,刺鼻的消毒水味格外明显,天花板上是轻微摇晃的顶灯,各种仪器不停闪动。
担架上那张被碎玻璃扎破的脸微微睁开了眼睛,看了看祁遥,笑了,随后又沉沉闭上。
祁遥收回视线,眸光中多了几分冷意,给祁父打去电话。
祁父很快赶到了医院。
这场车祸来得突然,但手段并不高明,至少祁父在来的路上就己经查出了凶手是谁。
祁父首接将急救室外的祁遥拉到了一边,压低声音恶狠狠训斥:“蠢货!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什么事情都做不好!你到底知不知道家产之争有多残酷!”
他根本不在意儿子死不死,他只在意能不能得到一个厉害的继承人。
方家这次的手段太拙劣了,简首破绽百出!祁遥也是个蠢货,居然任由着方姨妈胡作非为!
祁遥没说话,面无表情听着祁父的训斥。
骂到最后,祁父才理了理领结,缓和语调,满脸父母为子则为其计深远的表情:“这次的尾巴我给你扫干净,但下一次,我就不管了。”
祁遥说:“我不需要你帮我扫干净。”他又没做这事。
“闭嘴!你懂什么!”
“父亲觉得他会什么都不知道?”
“废什么话!他若是知道了算他有本事,要是不知道是他自己无能。”祁父冷哼。
祁遥没再说话,注意力放在急救室门口。
急救室的灯灭了,推车轮胎的声音响起,大门缓缓打开,祁南桓被推了出来。
祁南桓疏离又带着几分郁气的眼睛抬了起来,在见到祁遥后,温和了不少。
他脸上伤口己经被处理好了,细长的口子在白皙的脸上显得格外扎眼,不仅不丑,反而有种惊心的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