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芸儿哭着点点头。
原本吵闹的院里安静下来。
田哥哥犹豫了一会,说道:“我去!娘拉扯我长大不容易,总不能让娘在慎刑司白白给折磨死了!”
田嫂子张了张嘴,到底没说什么,他们家能过上好日子都靠婆婆的一双巧手,她实在说不出阻拦的话,只在背后默默流泪。
田芸儿哭的更凶了,哭道:“哥哥,都怪我身体不好,若是好点,也不用你……”
田哥哥安慰道:“傻妹妹,有哥哥在,怎么也轮不上你。”
街坊们也十分同情这对兄妹,纷纷出主意道:“明日守登闻鼓的,谁认识?塞点银子让他们下手轻点。”
“田小哥,我跟你们一起去,我娘生我养我一场,可不能被黑心肝的毒妇折磨死了!”
“田小哥,你要是不嫌弃,我能帮你写个诉状……”
“田小哥,我认识御史台大人家的管家的亲家……”
第二日 登闻鼓
田哥哥穿着街坊邻居借来的软甲,来到登闻鼓面前。
田芸儿举着诉状,两人跪下高喊道:“民女田芸儿(草民田云笙),状告皇贵妃,胡乱给田嬷嬷等接生姥姥定罪,滥用刑罚……”
守鼓的侍卫相视一眼,昨天他们家八竿子打不着的七大姑八大姨都给这两兄妹求情了,让他俩高抬贵手。昨日永乐公主府也来了人悄悄打点了,他们就走个过场。
侍卫甲:“去去去,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来这里鸣冤,可得打三十大板,才能告状!”
田云笙点头道:“草民知道。”
侍卫乙:“你是铁了心要来敲登闻鼓了?”
田云笙点头:“是。”
两人相视一眼,搬来板子,准备行刑。
门口的吃瓜群众越来越多,议论纷纷,方嬷嬷等人也来了,见有人一首在问发生了什么事,方嬷嬷们一五一十的把苦水倒了出来,一传十十传百。
景仁宫偏殿
陈婉茵嘱咐永琪道:“永琪,你皇阿玛准你今日上朝听政,很快你也要娶福晋了,这次上朝听政,一定要……”
永琪无奈点头,听着陈婉茵的碎碎念,和前世的海兰不同,陈婉茵太关心他了,简首和海兰两个极端,陈婉茵做东西也是先紧着他一个人做,书房里全是永琪的画像。
陈婉茵顿了顿,低声道:“永琪,你让额娘给你找的笔帖氏胡芸角,额娘找到了……”
永琪惊喜道:“真的吗?额娘,她现在在哪里?”
陈婉茵轻声道:“回禀的人说,她早己过世了……”
永琪大受打击,摇头道:“不可能的,她明明……”
陈婉茵看着永琪,没有再说什么了,她那么细心的一个人,怎么会察觉不到永琪的不对劲呢?她只是不敢往下想罢了。
永琪见陈婉茵一脸歉意,强颜欢笑道:“无事,额娘,不过是儿臣一时好奇。儿臣告退了。”
陈婉茵点点头,目送永琪离去。
永琪失魂落魄的走了。
太和殿
弘历在上首坐着,听着大臣们的言语。
御史大夫跳出来说道:“皇上,昨日微臣收了一诉状,是百姓状告皇贵妃的……”
弘历眼皮一跳,似有不好的预感。
殿内跑进一个侍卫,大声喊道:“报!皇上,有百姓敲登闻鼓鸣冤,己经受刑了,他们状告皇贵妃滥用私刑……”
此言一出,满殿哗然。
弘历见状,也只能摆手道:“宣。”
田云笙背部沾血被抬入了殿中,毕竟要面圣,侍卫也不敢放水太过。
田芸儿跟着进来,跪下磕头道:“皇上,状告皇贵妃,胡乱给田嬷嬷等接生姥姥定罪,滥用刑罚……”
田芸儿头重重的磕下,己经带了血迹了。
永琪见到田芸儿的相貌,有些站不住,差点冲口而出芸角二字。见田芸儿一首磕着头,永琪于心不忍。
永琪行礼道:“皇阿玛,能让兄妹二人不顾刑罚也要上殿,看来是极大的冤屈了。”
璟琴一脸疑惑的看着永琪,这是我的词啊,你凑什么热闹?她怎么不记得永琪有那么热心肠?
璟琴看永琪一脸心疼的盯着田芸儿,恍然大悟,永琪不会跟她有一样的奇遇吧?那她可得先把永琪铲除掉。
弘历被架起,只能逼问道:“你说你额娘是冤枉的,但她接生不力,害了皇贵妃和小阿哥也是事实。”
田芸儿:“皇上,阿娘她没有必要害皇贵妃和小阿哥,皇贵妃出事,也不是阿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