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着她的袖子,俨然一副要继续厚脸皮下去的模样。
“走吧走吧,知识不等人,我们快点学吧。”
他一拉一扶地带她去御书房。
于是,萧浮争就当起了这个教书先生。
无事时,萧浮争就陪着她通读史书,许相思不懂的地方,他都耐心地给她解释。
批奏折时,萧浮争在自己的桌旁又支了一张桌子,许相思就坐在那里练字。
她的笔锋从纤细轻柔渐渐转变为凌厉洒脱。
自萧浮争教她练字以来,他对她确实严格。
若是有一个字没练好萧浮争便会要求她重练,而许相思又是个不服输的性子,她就偏偏要练好字。
有一日,萧浮争去太极殿上朝,许相思在御书房练字。
皇帝身边的太监端着饭菜给皇后送去,“娘娘,先吃饭吧。”
许相思提着笔坐在那里练着,她一笔一笔认真地练字,听到太监的声音,她没有抬头,只是说:“先放在那里吧,本宫一会儿吃。”
太监是受了皇帝嘱托,他面露难色:“娘娘,这可不行啊。皇上吩咐过了,娘娘一定要按时吃饭,若是您不吃,奴才也不好交代……”
许相思握着笔的手一顿,良久,她放下手中的笔。
“好了,端过来吧。”
“是。”太监笑了笑。
他将饭菜给许相思端过后,就依礼开始收拾皇帝桌子上许相思练过的字帖。
太监看着桌子上凌乱地放着皇帝和许相思的字帖,最开始他整理时还能分清两人的字帖,如今整理,他倒是有些难分清了。
皇后这字,越来越像皇帝了。
晚上,许相思看完书,萧浮争在送她回椒房殿的路上时,对她说:“等农时结束,朕就要对卫藏发兵了。”
许相思知道萧浮争的野心,如今天下只剩下中原和卫藏。
中原世家大族相互交错,哪怕混乱,瘦死的骆驼也比马大。
一时半会儿,萧浮争肯定攻打不下。
而卫藏是个小国,对萧浮争来说是最好的选择。
可是一想到上一世萧逢就是死在卫藏,她的心一紧,试探地问他:“你打算派谁去?”
她停下脚步,侧眸看向萧浮争。
今夜月圆,皎洁的光洒了下来,映得萧浮争眸里的光冷清了不少。
良久,他笑了一声,笑味不明。
“朕打算御驾亲征。”
闻言,许相思并没有因此而松一口气。
“御驾亲征,你要派谁来监国?”
萧浮争扬眉一笑:“朕己经安排好了,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他明显不想告诉她,许相思也不再追问。
反正不是萧逢去就好。
可到了椒房殿之后,萧浮争却赖着不走了。
许相思可不惯着他,“那你随便,我先睡了。”
她让婢女把蜡烛给吹灭,自顾自地上了床榻。
下一刻,萧浮争就想偷偷摸摸地上来,许相思毫不客气地给了他一脚。
萧浮争首接从床上跌了下去,他不可思议道:“你踹我?”
许相思冷笑道:“踹的就是你,回你朝阳宫睡去。”
自从醒来后,他就没和许相思同榻而寝,今夜他就想留宿在椒房殿。
“我今夜就要留宿椒房殿,不回朝阳宫。”
许相思点了点头:“行啊,那你自己睡地上。”
说着,她首接将另一条衾被扔到了萧浮争身上,躺下背过他就睡了过去。
萧浮争愣愣地抱着衾被,他不由得喊:“相思,你就让我上去呗,地上又冷又硬,如果我生病了,谁还能教你练字讲书,你说是不是……”
他装作可怜巴巴的模样,一声又一声地喊她。
结果许相思根本不搭理他,铁了心让他睡在地上。
萧浮争微微叹了口气,最终还是把衾被铺在地上躺了上去。
只是到了后半夜之后,他就又偷偷地上了榻,心满意足地抱着她睡了过去。
反正她也不知道。
——
萧逢送别南乐栀离开上安那一日,南乐栀依依不舍地看着萧逢。
这几日,萧逢陪她逛着上安城,虽然南境国不如上安繁华,但也是南境国最繁华的城。
在上安城见过的东西,她在南境国也见了不少。
只是因为想和萧逢多待些日子,她才用了点心机让他陪着自己。
临别前,南乐栀不死心地问了他最后一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