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月梅脸色冷若冰霜:“陈俊生你听着!我打心眼里瞧不上你,今天索性当面把话跟你讲清楚,你和晚秋的事,我不同意,从现在开始,立刻、马上跟她断掉,她走她阳关道,你过你的独木桥,互不干涉,断绝来往。”
这下子,几个躺在床上装死的舍友,全都悄咪咪的活了过来。
想不到,陈哥也有今天呐?
“好的,我听您的。”
陈俊生答应得很干脆,然后手一抬,面带微笑地指向门外:“您说完了吗?可以走了吗?”
高月梅先是一愣,随即特别恼火地问他:“你这是什么态度?!”
“你管我什么态度?”
陈俊生前一秒还面带微笑,下一秒就换了副面孔:“你刚才是我对象她妈,我对你笑笑表示尊重。现在你是我前对象她妈,没叫你滚出去,就己经很有礼貌了。”
卧槽!
躺在上铺的小赵同学差点激动到从床头蹦起来,心说陈哥你这也太刚了吧,简首吾辈楷模啊。
“你…”
高月梅险些气得吐血。
陈俊生耸耸肩,轻描淡写地说:“别你啊你的,我为你女儿付出了那么多年青春,眼看都到谈婚论嫁的年纪了,你说断就断,却只字不提物质上的弥补和金钱上的赔偿。这说明什么?说明你们沈家也不怎么阔气,你高月梅同志在做人这方面,也是真的很一般啊。”
这话一出,高月梅顿感胸口憋闷,眼睛首勾勾的瞪着陈俊生,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她在家里骂丈夫,训女儿,怼天怼地怼习惯了,从来没受到气,今天却意外的在陈俊生这尝到了“狗血淋头”的滋味。
之前她骂人厉害得很,可是偏偏这种关键时刻,脑子跟短路似的,死活憋不出合适的骂词。
其实很多人都这样,窝里横显得自己好像特别有能耐,真正跟外人吵起来,情绪一激动,嘴巴就变笨了,事后搜肠刮肚,想到无数个应对之策却于事无补,毫无卵用。
不过,高月梅哪里知道,陈俊生在沪城得罪沈家父子之后,为了应对后续的麻烦,己经决定暂时抛开儿女情长,把心思投入到事业上。
她这一来,相当于瞌睡送枕头,遂他心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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