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灵儿病了,食欲不振,精神萎靡,楚澜召集了全城大夫,皆束手无策。
还有几个倒霉蛋,因此差点脑袋搬家,听说是赵灵儿求情,又强行将桌上佳肴塞进口中,那种强忍吃饭又几欲作呕得可怜模样,惊地楚澜心惊肉跳。
小王妃不吃不喝,精神萎靡睡不着觉,楚澜抛下一切事务带她去游玩,她也不愿出门。
每日躺在床上什么也不干,呆呆地,就像被抽走灵魂的躯壳。
姜念刚从学堂出来,就被几个粗壮嬷嬷掳上马车。
她拳打脚踢,大声呼喊:“光天化日之下,竟敢绑架,你们好大的胆子!”
准备掏出电棍电死这几个吖,就见翠儿从马车上跳下来,厉声呵斥嬷嬷:“放肆!尔等竟敢如此对待姜姑娘,还不松手!”
几位嬷嬷冷哼一声:“我等奉小王爷之命请姜念入府,不可耽搁时辰,姜姑娘,得罪了。”
被几位嬷嬷塞上马车,姜念揉着酸痛手腕怒不可遏:“有你们这样请人的吗?”
嬷嬷理都没理姜念,催促马夫赶车。
小王爷说了,姜念是个毒妇,对待毒妇不必客气,她只是奉小王爷之命行事。
翠儿一脸歉意看向姜念,“抱歉呀,姜姑娘,我家小姐病了,小王爷心急如焚,听说您医术精湛,这才差几位嬷嬷来请。”
姜念拧眉,“赵灵儿怎么了?”
很长时间不见,赵灵儿怎么生病了呢?
翠儿垂眸,情绪有些低落:“小姐食欲不振,睡眠不佳,对任何事都提不起兴趣,整日呆呆躺在床上,就像…被人抽走了灵魂。”
姜念几乎不用想,就知道赵灵儿得了抑郁症。
赵灵儿生活富足,身份高贵,奈何被楚澜囚在王府里,不许多看别人一眼,不许跟别人说话,不许外出,不许交友,连自己的亲娘也要隔绝,如此病态禁锢,不得抑郁症才怪。
马车摇摇晃晃,不知过了多久才到瑛亲王府。
姜念刚下马车,就被几位粗壮嬷嬷架着走。
双脚悬空,她就像荡秋千似的,就这么被架着到了赵灵儿房间。
根本不用自己走路。
奢靡华贵的烟罗帐雕花大床上,赵灵儿眼神空洞,神情木讷,楚澜端着一碗小米粥,轻声诱哄着:“再喝一口,好不好?”
赵灵儿点了点头。
然而,小米粥刚含入口中,赵灵儿绣眉微蹙,一股恶心之感油然而生,没忍住,趴伏在床前吐了起来。
楚澜面色凝重,将小米粥递给一旁嬷嬷,轻轻拍抚着赵灵儿后背,墨黑如深潭的眸子满是冷戾:“姜念呢?怎么还没来?”
话音落,几位嬷嬷架着姜念走了进来。
“小王爷,姜念带到。”
楚澜掀眸,冷睨了姜念一眼,薄唇微启:“治病!”
治你妹!姜念揉了揉酸痛肩膀,面色不善:“胳膊疼,治不了!”
“来人,杀了她!”
楚澜眸色狠戾,吐出的话冰冷无情。
赵灵儿抓住他的手,脸色苍白,语气软弱无力:“澜儿,不要吓她。”
楚澜冷冷睨了姜念一眼,没有说话。
却主动让至一旁,将赵灵儿身边的位置留了出来。
他己经主动给台阶下,希望姜念识趣。
姜念很识趣,上前几步,半蹲在赵灵儿身旁,为她把了会脉,又问了一些话。
最后掏出一张纸,按照上面所写,给赵灵儿做心理测试。
一炷香后,姜念得出结论,赵灵儿果然患上抑郁症。
她面色凝重,连连叹息。
就连一向冷傲狠戾的楚澜都被姜念的表情吓到嗓音破碎。
“姐姐她…得了什么病?”
几乎全城大夫都来看过,都说姐姐是心病,心病难医,大夫们也束手无策。
姐姐到底得了什么心病?
致使她茶饭不思,彻夜难眠,食不甘味,呕吐不止。
姜念叹了口气:“心病还须心药医,她罹患重度抑郁,纵是服下再多良药,亦是徒劳无功,不过…”
楚澜眯了眯眼,“你能治?”
姜念点了点头,起身,双手背后,丝毫不惧迎上楚澜幽深探究的目光。
“她得此病,最大病因在于你。你禁锢她,囚禁她,甚至嫉妒她跟别人说话,她无法摆脱你设立的枷锁,只能关闭心房,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她不吃不喝,甚至厌食,无法睡眠,都是在慢性自杀,不出十天,她就会身体虚弱,甚至永远离开你。”
“你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