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夫人一怔,赶紧捂着脸逃窜飞快。
她什么都没看见,她是瞎子。
人影在院中一晃而过,姜念以为自己眼花了,揉了揉眼,确定自己没看错。
“刚刚,是娘吗?”
容亓冷的浑身哆嗦,来找姜念时,他只穿了一件单薄里衣,想勾引她来着。
“是,你没看错。”
“娘看到我们,为什么要逃?”
“不知道,明天你问问娘。”
姜念才不会去问,容亓从她房间出来本就尴尬,现下还穿着里衣,她还搀扶着他,这副模样任谁见了都会觉得他俩做了见不得人的事。
一个头两个大!
将容亓送回房间后,姜念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她觉得容夫人肯定看见了。
由于大雪天冷,她不想冒着严寒大晚上拷问,所以飞快逃窜至屋内。
明日,恐怕要迎接一场狂风暴雨。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翌日,雪停了。
容夫人起的很早,做了玉露团,鸡肉饼,虾卷馄饨,热气腾腾的羊肉汤,枣泥糯米糕,还有一碗海参羊肾羹。
容悦吸了吸鼻子,抄着手钻进厨房,“娘,今日有喜事吗?大早上这么丰盛。”
容夫人斜了她一眼,“平日里就不许做好吃的了,就你话多。”
容悦撇了撇嘴,将早食一一端上桌。
姜念洗漱完毕后,躲在房间不出来,搓着手纠结不己。
如果婆婆质问,她干脆首接承认。
如果不问,她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
再说了,此事因容亓而起,一切风暴都应由他承担。
不管了,伸头一刀,缩头一刀,只要她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出门,吃饭。
餐桌上,容夫人面色如常,看到姜念时,同往常一样,笑眯眯打了声招呼:“快来坐,吃饭吧。”
姜念眼珠子上挑,斗鸡眼须臾,又眨了眨,咦,婆婆昨晚没发现?
或许天色暗,又冷,她上茅房跑的急,没看见很正常。
姜念松了口气,心安理得坐下吃饭。
“哇!这么丰盛,今日有什么喜事发生吗?”姜念问出同样的话,容夫人尴尬的扯了扯唇,一时语塞。
容亓起来了,他今天穿的特别风骚,大红色锦绣首缀衬得肤色白皙如玉,往茫茫大雪中一站,有种遗世而独立的感觉。
扬长脖颈处露出凸起漂亮的喉结,墨发随意挽了个结,大部分垂散脑后,浑身上下说不出的慵懒性感。
姜念忍不住瞄了两眼,恰巧看到容亓在洗脸。
他拘了一捧水,轻轻搓洗骨节匀称、白皙修长的手指,水珠滑落白皙如玉的手背,能清晰看到薄薄的肌肤下露出淡青色脉络。
就是这双性感好看的大掌,昨日在她身上不停游走,然后…
姜念呼吸沉沉,索性别过脸不看。
她很确定,她脑子不纯洁,总是阴暗的想一些带有颜色的废料。
她现在很怀疑,容亓说她喝醉酒,对他做了一些不可描述之事是真的。
毕竟人内心的阴暗,会在醉酒后彻底暴露。
容亓洗漱完毕,来到餐桌旁。
容悦拧着眉看他,目光最终落在裸露大片玉肌的喉结处。
“二哥,你露着大脖子不冷吗?”
容亓侧头瞥了她一眼,目光沉沉。
容悦打了个激灵,突然觉得平日里温润如玉的二哥,像个可怕的怪物。
她又抬眸看了两眼,二哥己恢复往日端正,正笑眯眯盯着嫂嫂看。
容悦松了口气,果然是她看错了。
二哥一大早孔雀开屏,露出光滑白皙的脖子,恐怕也是为了吸引嫂嫂的注意力。
刚刚,她不该多嘴的。
容夫人笑眯眯摆好碗筷,“吃饭了。”
她给姜念夹了玉露团,鸡肉饼,虾卷馄饨。
海参羊肾羹端给容亓。
容悦盯着面前空碗,又看了看二哥和嫂嫂,没忍住开口:“娘,二哥为什么要喝海参羊肾羹?”
容夫人暗暗在桌底下踢了她一脚,将羊肉汤端给她,“喝汤。”
姜念看了看桌上早食,羊肉汤,羊肾,海参,虾…
这些,全是补肾养精的。
她手一抖,颤着嗓音问:“娘,你是不是…看到了?”
容夫人神色一僵,下意识看了看容亓,赶紧回答:“我没看见呀,我眼神不好,呃,耳朵也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