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亓回眸,露出一抹和颜悦色的笑:“你说什么?”
楚澜“……”
合着他发了那么大火,说的口干舌燥,容亓一个字没听到!
楚澜强忍着怒火,又说了一遍:“可恶的老顽固,本王定要将他们满门诛灭。”
满门诛灭?容亓拧了拧眉:“杀人不吉利,以好处诱之方能彰显仁德。”
楚澜有些诧异,他看了看天色,若非天黑,他还以为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对待不服者,一向建议斩草除根的容亓,竟然说杀人不吉利?还将仁德挂在嘴边?
这不像他!
楚澜眯了眯眼,细细打量容亓,“你看起来很开心,近日有喜事发生?”
容亓勾了勾唇,狭眸映着璀璨微光,“是啊,念念答应和我在一起了。”
不知为何,他就想当着楚澜的面炫耀。
虽说往昔楚澜受钟情蛊所制,非念念不娶,然其内心阴暗,难以揣度,保不齐他暗中心怀不轨,觊觎念念……
他就是这么小心眼,如果村里的狗追着念念跑,他都怀疑那条狗对念念心怀不轨。
楚澜也不例外,在他眼中跟狗无区别。
楚澜露出一抹鄙夷的眼神,双手抱胸调侃道:“切,就这?”
容亓:“这还不算天大的喜事?”
楚澜轻哂一笑:“师哥,连肉都没吃到,有什么好炫耀?”
他和姐姐夜夜笙歌,不像容亓,看得见,摸不着,摸得着吃不到,就这还值得炫耀?还值得开心?
若是他,早就强势拆吃入腹,容亓何时变得优柔寡断了?
容亓眼尾向上挑,快速闪过一丝狭光,“急什么,况且…”他鄙夷的看了楚澜一眼:“瓦砾在前,怀瑜其后,我才不会学你,让我的念念患上心病,我不会占有她,更不会禁锢她,我会让她保持自由和独立。”
风是自由的,他喜欢一朵花,却不会将它摘下来禁锢于掌心,让她遭受蹂躏与摧残,而是欣赏花儿在风中自由绽放,这是楚澜教给他的道理。
说实话,他还挺感谢楚澜当榜样。
否则他学楚澜像疯子一样疯狂占有,念念肯定会拿剪刀咔嚓了他!
楚澜像看鬼一样看着容亓,若非熟悉眼前这副皮囊,他都怀疑容亓被人夺舍了!
这像容亓能说出的话吗?
他说的是人话吗?
披着狼皮的羊,说着温柔虔诚的话,内心说不定比他还阴暗。
伪君子,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他唾弃!
看到楚澜这副“嫉妒”的表情,容亓心情大好,忍不住劝了他一句:“喜欢是控制自己,而不是控制对方,你的病太重,找个大夫好好治治吧!”
他双手覆后,潇洒的走了。
楚澜嗤之以鼻,他才不信容亓的鬼话。
回家!搂着灵儿睡大觉去喽!
他比容亓强多了,每日温香软玉在怀,餍足享受,哪里像有病?
赵灵儿今日睡得很早。
自从心结解开,按照姜念的方子每日跑十圈,闲下来看书刺绣,焚香听琴,突然发现,生活也没那么糟糕。
吃好睡好,身体自然好。
室内烛火己灭,楚澜拧了拧眉,姐姐竟然不等他!
他推开房门,点燃烛火,照亮了温馨内室。
粉色纱幔氤氲着袅袅身影,楚澜喉结滚了滚,扯尽衣衫扑上床榻。
不一会儿,床榻上传来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
“你走开……我要睡觉。”
炙热霸道的呼吸充斥着耳畔,宛如雨点般密密麻麻袭来,赵灵儿睡得正香甜,却被这铺天盖地的吻弄醒。
此时的她呼吸急促,脸蛋又红又润,整个人困在迷茫混沌之中,想推开身上的大山,奈何大山紧紧将她压住,巍然不动。
推了几把,赵灵儿实在没有力气,索性放弃。
半个时辰后……
赵灵儿气喘吁吁,双眸潋滟着水雾,咬唇发出一阵细微的呜咽:“求你了,不要再折磨我了,我真的想睡觉…”
“不够。”
楚澜嗓音微哑,大掌扣住她的后脑勺,薄唇沿着雪白纤细的脖颈,从上而下,带着粗鲁不知轻重的亲吻,啃咬,落下斑斑点点痕迹。
“嘶…”
赵灵儿睡意全无,总感觉楚澜像头饿狼一样,恨不得将她拆吃入腹。
她很不喜欢这种感觉,她好不容易睡眠香甜,偏偏被他弄醒。
“澜儿,求你,求你别这样,我真的想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