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狱就像地狱一般让人压抑,耳边是不绝于耳的惨叫和哀嚎,因为常年不见天日,这里的空气都是浑浊污臭的,不光有潮湿和血的味道,还有一种死亡气息。_三·叶,屋, ,更¢新!最¨快?
真正走进牢狱,才发现电视剧拍的太保守了。
空间逼仄狭小,门窗的柱子都是手臂粗细的生铁条,墙块也是由一块块粗糙的大石所砌,每间牢房里墙角位置放着一只粪桶,姜念远远就闻到那粪桶散发出来的“迷人气息”。
“呕~”早知她便不来了,纯粹找罪受。
怪不得容大郎刚下大狱,就一命呜呼,恶劣环境对体弱多病的人来说,堪比人间地狱。
姜念一身黑衣,从头到脚将自己包裹严实只露两只眼睛,两边烛火散发着幽光,沿着一间又一间牢房看去,囚犯们隔着栅栏露出狰狞恐怖的表情。
容亓掏出两团棉花,意有所指。
姜念紧紧靠在他怀中,低头将棉花塞进鼻息。
容亓:……这样也行。
闻不到恶臭,就不会恶心,不恶心就不会恐惧,耳鼻相通,闻不到自然听不到了。
狱卒在一间牢房停下,打开锁链。
容亓将银两递过去,狱卒掂了掂分量,咧着嘴:”一炷香。?x·g+g¢d+x~s\.?c~o,m′”
“走吧。”
容亓掏出火折子,牵着姜念的手,踏入漆黑逼仄的牢房,鼻尖萦绕着恶臭腐烂的血腥,与发霉的味道混合在一起,令人作呕。
他有些后悔将两团棉花递给姜念,也很佩服她明智,未将棉花塞进耳朵。
借着微光,姜念抬眸看向里面的人。
姜明安靠在墙角,五官模糊在暗影里,身上囚服血迹斑斓,整个人狼狈不堪。
听到动静,他抬起头,胡子拉碴、嗓音沙哑带着浓重的痰音:“你来了。”
姜念拧了拧眉:“听说你要见我?”
姜明安借着昏暗看了她好大一会儿,牢房有些暗,他有些看不清她的脸,模糊的轮廓愈发衬得她像梦中那人。
“瑶瑶……”他起身朝姜念走去,许是因为带了脚铐的缘故,他的脚步变得沉重,仿佛每一步都承载着无尽的愧疚。
姜念皱了皱眉,这是她第二次从姜明安口中听到瑶瑶二字。
容亓将她紧紧护在怀中,目光冷冷慑人。
姜明安的手停在空中,微微颤抖着,泪水混合着脏污无声滑落,愧疚与悔恨一股脑涌上心头。?看+书-屋~小.说/网- .首¨发,
下牢狱后,他才得知姜馨儿和姜南并非自己亲生,当初与人通奸的另有其人。
就是他的嫡妻与管家。
姜馨儿和姜南,才是真正的野种。
当初,瑶瑶发现大夫人和管家奸情,没来得及逃走,就被两人先发制人、合谋陷害,他唯一亲生女儿姜念,还被他当野种扔到下人房,任由奴仆屈辱殴打,任由大夫人磋磨陷害。
而瑶瑶,因为他的不信任,含冤而死。
姜念敛了神色,眉眼嫌恶睨向他,“你不配喊这个名字,但凡瑶瑶二字出自你口,我都想吐,我娘也会从地狱爬出来,将你碎尸万段。”
姜明安木着脸,冷嘲道:“我倒希望她来找我索命。”
时间有限,姜念不想跟他废话,开门见山道:“张瑶瑶,原先住在宁古塔,家中世代从医,她无父无母,只留一个年迈的爷爷,你隐瞒家室,将她骗入府中做妾,却任由妻儿下人折磨她,对吗?”
姜明安嘴唇微颤,眼底都是哀伤。
他目光低垂,似乎不愿面对现实,好半晌后,他眼含泪水,反复喃喃着:“是我的错,是我骗她,是我不信任她,不仅害了她,还害了我们的孩子。”
“回答问题。”姜念出言打断他,语气冷了几分:“张瑶瑶,是否家住宁古塔,父母全无,只有一个年迈爷爷。”
姜明安一愣,似乎不相信姜念对他疾言厉色,他紧抿着唇,道:“是,瑶瑶原本家住京城,因遭人陷害举家流放,路途艰难,家人死伤无数,只留她和爷爷相依为命,因世代从医,被当地官府优待,瑶瑶也获得良籍。”
得到想要的答案,姜念攥紧了拳头。
渣男,渣爹,竟使卑劣手段骗了师父的闺女!还让她命丧黄泉,害得师父苦苦寻找亲人未果。
她别过脸,不看姜明安,对容亓道:“你有什么想问的?”
容亓若有所思,他意味深长打量着姜明安:“姜南,是我派人劫走的。”
当年陷害容家之事,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