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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点了点头,有些担忧地望了一眼。
沈归已经很久没去公司了,周泽平日里都在帮他处理另一件事。
跟沈家完全无关,甚至他觉得没必要淌这趟浑水。
毕竟有些人尸位素餐也不是什么秘密,跟沈家有些恩怨,但表面还算得上客客气气,不至于做到这个份上。
沈归算得上赶尽杀绝连根拔起了。
如此一动手,沪城和长京怕都是翻天覆地。
沈归侧过头,对上周泽的眼神,“不用担心沈氏跟他们牵扯过重,以小博大的事情我干过不少,你的饭碗稳得很,出去吧。”
他把眼镜取下来,放在了床边的小柜上,手指修长如玉石,就是太纤细了些,显得过分骨感。
周泽只觉得他冷静的过分。
他的父亲在今天凌晨去世,而他可以两耳不闻窗外事,在医院里心如止水地对赵家开刀。
这是个很奇怪的男人。
那晚他去机场接他,不知道沈归为什么突然去了芸城,只看得到他惨白的脸,他什么都不敢问。
后面沈归胃出血住院,他完全没看到姜知夏的身影,恍然间知道了什么,对此也缄口不提。
在周泽这个助理的眼里,姜小姐在沈副总心里的分量好像比什么都重。
跟在他身边久了,能看出太明显的区别。他是如何在谈判桌上百战不殆,在商业聚会上如何左右逢源,却又是在姜小姐面前怎么柔情似水百般呵护。
沪城的有钱人很多,他跟着沈归接触过不少。哪家都有点混乱不堪的戏码,这些男人们笑得风轻云淡,甚至以此为荣,但分明脏得他都难以维持假笑。
沈归却坐在上边挂着稳稳的笑容,但他分明看见他眼中泛着凛冽的冷光,却在灯红酒绿谈笑间转瞬即逝。
在商言商,生意他沈归自然会做,但是那些人会不会起火,就不太好说了。
周泽是个聪明人,他还蛮有闲心地统计了一下,每次合作遇到这种没有边界感的对象,沈归都会在沈氏拿到最大份额的利益后全身而退,那边却状况百出。
不是闹财产分割就是股价崩盘。
沈归也从不对这些新闻八卦感兴趣,只是冷冷地继续工作,游刃有余地除去所有障碍。
“谢谢沈总,那我先走了。”
周泽鞠了一躬,像是告别。
沈归没理他,看向窗边的太阳。
日落西山,天空呈现出肆意的红橙,像是在燃尽最后的热情。
赵家的事情已经处理完了,赵若锦逃不掉的,以前偷掉的剧本、偷掉的奖杯都会物归原主,而姜知夏的新剧不日将开机。
就让赵家的新闻,成为她作品最好的预热。
他没有其他期待了,只是看着太阳慢慢藏进山后。
他觉得时间好慢,对面的钟不厌其烦地重复着单调的旋转。
滴答,滴答,滴答。
拥有后的失去比从未拥有还要伤人,但他的感受不重要。
自那件事后,她再未出现在沪城。
他定然是吓到他了,面具下罪恶的、丑恶的灵魂没有人会喜欢,他不期冀得到原谅,他只要她好好的。
他闭上眼睛,彻底失去方向。
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像与秒钟的滴答重合。
一步,一步步,带着焦急的喘息,在他的胸腔里跳舞。
“沈归!”
睁开眼睛,日光已是蓝调。
他还来不及确认这一切是不是幻觉,嗅觉先一步记起了她的气息。
虽然是反复练习后形成的肌肉记忆——他的双臂,抱住了他最爱的孩子。
胸前的布料被洇湿,带着温暖的黏腻。
“沈归,沈归——我不要你走——”
“我不怪你了……我们以后可以一直分享定位的,你……你有什么想要的你就告诉我,你不要偷偷摸摸的……”
姜知夏抬起头,紧张地把他的手臂拿下来,连他诧异的、悲伤的、感动的脸都没有看到,匆匆忙忙地捞起他的袖子检查。
左手完了看右手。
除了非常非常浅的疤痕,没有新的伤口。
她放心下来,将头再度埋了进去,像是把错过的都补回来。
“对不起……”
他想把双臂抱得更紧些,但又怕幻梦般的泡泡消散,只是轻轻扶着她的脑勺,另一只手护住了她的腰部。
咽下哭腔,怀里逐渐传来平稳的呼吸。
“你已经说了很多对不起了,以后不要说对不起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