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磨砺后的沉稳。
“冲儿,数月不见,且让你大师兄瞧瞧你的剑法可有长进。”岳不群神色平和,目光中却带着几分审视。
“是,师父。”令狐冲拱手行礼,旋即抽出长剑,剑身映着月光,泛着冷冽的光。
林业亦拔剑出鞘,剑身嗡鸣。这场比试,虽言明以华山基础剑法过招,可众人皆知,这是检验令狐冲面壁成果的关键一考。
两人站定,行过同门礼节,比试旋即开始。林业率先发难,一招“有凤来仪”,剑尖轻颤,如凤凰展翅,首逼令狐冲咽喉。令狐冲不慌不忙,长剑一横,看似随意的格挡,却精准地卸去了来势。
一来一回间,令狐冲的剑法逐渐展露锋芒。他的剑招看似散漫,却总能在关键时刻,以出人意料的角度化解攻势。有时,他的剑身微曲,像是随意划出,却恰好封住了林业的剑路;有时,他脚步错动,身形灵动,让林业的攻击屡屡落空。这些独特的剑招,虽夹杂在基础剑法中,却格格不入,换了旁人,恐怕早己被这怪异的剑路搅得手忙脚乱。
宁中则站在一旁,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眼中满是对弟子的欣赏。她看着令狐冲的剑招,时不时点头,轻声夸赞:“冲儿这几个月,倒是没白受苦。”
然而,岳不群的眉头却越皱越紧。他身为华山掌门,对剑法的理解极为深刻,自然能看出令狐冲剑招中的异样。这些别出心裁的剑路,绝非华山派的武学所能涵盖,其中的精妙与诡异,让他心生疑虑。
林业身为大师兄,剑术精湛,心境沉稳。他一边招架着令狐冲的剑招,一边暗自思忖。数月不见,令狐冲的剑法竟有如此大的变化,他心中笃定,令狐冲定是有奇遇。突然,他想起风清扬前辈久居思过崖,心中一震,莫非……
想到此处,林业心中有了决断。他深吸一口气,剑招陡然一变,手中长剑如清风拂柳,却暗藏凌厉杀招,正是华山剑法中的“清风送爽”。这一剑速度极快,令狐冲只觉眼前寒光一闪,剑尖己抵住自己的咽喉。
“二师弟,承让了。”林业收剑,微微拱手。
令狐冲心中暗叹,自己还是输了一招,连忙弃剑,拱手道:“大师兄剑法高明,小弟认输。”
场中气氛一时有些凝重。岳不群的目光紧紧盯着令狐冲,像是要从他身上看出个究竟。林业见状,心中一急,连忙向岳不群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先不要追问。
岳不群领会了林业的意思,脸上的神色缓和了些许。他走上前,拍了拍令狐冲的肩膀,说道:“冲儿,你的剑法大有长进,为师很是欣慰。今日天色己晚,你先回去休息吧。”
“是,师父。”令狐冲心中虽有些疑惑,但还是恭敬地行礼,转身离去。
看着令狐冲的背影,岳不群低声道:“林儿,你怎么看?”
林业沉吟片刻,低声道:“师父,还记得前段时间我们感受到的窥视感吗?结合思过崖门口那块石头上的风清扬三字,依弟子看,二师弟恐怕是得到了风太师叔的传授。”
岳不群神色一凛,沉默良久,缓缓道:“风太师叔,哎。”
“师傅,还记得湛若水师傅的话吗,我猜测当时说的旧友应该就是风太师叔了,风太师叔既然能暗中保护华山派,又传艺给令狐师弟,说明是向着我们华山派的,咱们新建的藏经阁可还差一个镇守之人,华山也差一个太上长老,再说风太师叔年纪也大了,该休息休息了。”林业眨眨眼说道。
“也对,业儿你放手施为吧。”岳不群想了想说道。
从岳不群的居所出来,林业的心情颇为复杂。他深知令狐冲此次的奇遇,恐怕会在华山派掀起波澜,但他更担忧的是令狐冲的处境以及华山派未来的走向。月色如水,洒在林间小道上,林业快步朝着令狐冲的住处走去,心中己然有了打算。
找到令狐冲时,他正独自坐在院子里,望着天上的明月发呆。听到脚步声,令狐冲转过头来,看见是林业,脸上露出一丝尴尬与不安。
“令狐师弟。”林业轻声唤道,语气中带着兄长般的温和,却又透着不容回避的坚定,“今天用的剑法,不是我华山派的吧。”
令狐冲的身子微微一僵,眼神闪烁,呐呐不言。他心里清楚,大师兄既然这么问,必然是看出了破绽,只是一时间不知该如何作答。
“你有难言之隐,我知道。”林业摆了摆手,示意令狐冲不必急于解释,“我是来帮你的,你点头就行。”见令狐冲依旧沉默,林业顿了顿,缓缓说道,“是独孤九剑吧,风太师叔传给你的,还让你不要告诉任何人。”
令狐冲的眼中闪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