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莺拎着两个孩子，在沈穆青家里等着。

三个人坐在桌子的三个面上，面面相觑。

“大哥去哪里了？”

“你们不用担心，他只是陪真真姐姐去镇上了，很快就会回来。”孟莺是真怕这两个孩子担心，柔下声音耐心解释。

谁想，沈大壮是明白实情的：“大哥和真真姐姐都去警局了？他们会不会回不来了？”

沈小莜两眼立刻泪汪汪的：“你瞎说，真真姐姐和大哥都没有做坏事，警察为什么要抓他们？”

沈大壮见沈小莜是真的要哭出来了，他也不说话了，玩着桌子上的粉色花，带些稚气的小脸也不开心。

孟莺叹气，摇了摇头：“你们两个孩子，就不要从这争了，他们两个人都会平平安安回来的。”

沈小莜这才擦了擦脸上两颗大泪珠：“姐姐，你不会骗我们的，是不是？”

孟莺笑了笑：“大人不骗小孩。”

夜色浓重，两个孩子熟睡后，孟莺不放心，披着外套，在院子里坐了一晚上。

警局里。

审讯室里，王勇颇有些不耐，一口咬定自己没杀人，没打人，是张慧自己不想活了。

可不仅仅是张慧，还有她的弟弟也死了。

警察又问张慧弟弟是怎么死的，他却支支吾吾，说得无头无脑。

王倩本来就是心里有一股气，支撑着她来指认王勇，可现在看着这个狭窄的房间里，她瞬间没了勇气。

昏暗的灯光，模糊的脸，冰灯的板凳，以及警察冷漠的问话声。

“王倩，你可以说了。”

王倩脸色变了变，她双手紧紧相握，整个审讯室只剩下她的声音：“我...我当时，来找马婶做衣服，从屋外叫了几声，一直没有人答应。本来都要走了，但突然听到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

“我当时惊了一下，心想是马婶出事了，就赶紧跑上柴火堆，想翻进去看看。”王倩顿了顿，抿了抿唇才继续说：“结果，看到王勇拿着裤腰带把张慧给...给勒死了。”

“你当时为什么不报警？”

“我太害怕了，做了好几天噩梦，后面就听村里人说，张慧上吊了，我就更不敢跟任何人说。”

“王村长知不知道这件事？”

“他不知道。”王倩眼神躲闪了一下。

“那你为什么现在想说出实情了？”

“因为王勇，我的婚礼毁了，我成了笑话，他也不能好过。”

审讯室的门被敲了敲，一个身着警服的人进来，凑到坐在前方问话的警察耳边说了些什么，又在临走前深深看了王倩一眼。

那人走后，警官才又问：“张慧弟弟的死，你又什么想说的？”

“这个事，我不知道。”

“这是医院开的证明，刚刚核验过了，是真的，你父亲也就是王村长，是不是参与过殴打张斌，致其死亡。”警察将一张证明举起，王倩看得清清楚楚。

这场殴打，村里许多人都知道，也都目睹过，王倩一时不知道该不该说真话。

“我真不知道...”

另一边，刘翰墨敲打着算盘，是真算盘，就在桌子面上，叮叮咚咚的。

“刘秘书，你怎么看这件事？”一个脸生的警察问。

“太复杂了，只能等张大爷醒了。”刘翰墨将算盘一推，直起身问：“对了，医院里可有消息了？”

“还没有，张大爷摔到脑子里，还失血过多，不知道能不能醒了。”

……

村长和陈书记从一个偏僻的小房间，皆是胆战心惊。

村长坐直身子，头冒冷汗：“陈书记，要不你就招了吧。”

陈书记大惊失色，脸上血色尽失：“村长，明明是你带头，王勇的媳妇张慧是你给找的，她弟弟也是咱一块打死的，咋就是我去招？”

村长斜眼看他：“凤凰村，不能没有我，咱俩要是都进去了。陈婆和陈双怎么办？”

陈书记怄气：“那你招了，我去照顾王倩和王智。”

“你太蠢了。”村长皱着眉头，也有些烦气：“我是村长，顶多口头教育几声没管好手下的人。你一个小小的村书记，我没了，你的村官还想保住？”

陈书记哑口无言。

“最多不过两年，出来后你回凤凰村，我罩着你，谁敢说你闲话？”村长老脸尽是算计：“陈双，我也会替你帮她寻个好夫婿的。”

“这...”

外面有人过来，村长赶紧又说了一句：“做个牢有什么，出来还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