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沉稳地说道:“二宫主所言极是,此事,既已真相大白,乃是‘天煞盟’的阴谋诡计,与百花宫无关,与锦绣商队无关,自然应该就此作罢,到此为止,不必再议。我锦绣商队,也愿意相信,百花宫绝非有意与我锦绣商队为敌,此事,乃是一场误会,一场误会而已。”
剑惊鸿语气顿了顿,眼神锐利地扫视了一眼在场锦绣商队众人,语气威严地沉声喝道:“锦绣商队所属,听令!收队!撤退!返回天锦城!不得有误!”
“遵命!”锦绣商队众人,齐声应道,声如洪钟,气势如虹,声震四野,震动山谷,尽显锦绣商队,那训练有素,令行禁止的严明军纪,以及雷厉风行的行动力。
锦绣商队众人,在陈德胜和剑惊鸿的指挥下,迅速收拢队伍,收拾战场,清理尸体,将那些血煞教黑衣人的尸体,以及战场上散落的兵器,铠甲,尽数收拢起来,堆积成山,然后一把火,彻底焚烧殆尽,不留丝毫痕迹。
李玉儿莲步轻移,款款走到百花宫二宫主面前,对着百花宫二宫主,盈盈一拜,深深一揖,语气愧疚,充满了歉意地说道:“二宫主,此事,终究是因我和云飞而起,因我李玉儿一人之过,而扰乱了武林,惊动了江湖,玉儿罪该万死,罪责难逃,还望二宫主责罚!”
二宫主闻言,美眸之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赏之色,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语气温和,如同春风拂柳般,轻声安慰道:“玉儿,此事,并非你一人之过,又何必如此自责,如此内疚呢?情之一字,本就最是难解,最是难缠,最是令人身不由己,情之所至,金石为开,水滴石穿,又有何错之有?玉儿,你有这份心,有这份担当,有这份勇气,已然是胜过了许多江湖儿女,胜过了许多须眉男儿,又何必如此妄自菲薄,自责自罪呢?”
二宫主语气顿了顿,眼神意味深长地看了李玉儿一眼,似乎是意有所指地说道:“玉儿,你要记住,江湖儿女,快意恩仇,敢爱敢恨,本就是天经地义,理所当然之事,又何必在意那些世俗礼教,陈规陋习,清规戒律的束缚?只要心中无愧,只要问心无愧,便足矣,便无憾矣!至于其他的,又何必在意,又何必挂怀呢?”
二宫主这番话,语重心长,意味深长,既有对李玉儿的安慰之意,又有对李玉儿的勉励之意,更有对李玉儿的期许之意,可谓是意味深长,一语双关,令人回味无穷。
心中却是暗自思忖道:“有人借我百花宫的手,在这冀州武林之中,暗中兴风作浪,搅动风云,欲要掀起更大的江湖风波,其心可诛,其心可测!而那神秘莫测,来历不明的白凤,又为何会突然现身?又为何要出言挑拨离间,唯恐天下不乱?此人,究竟是何方神圣?其背后,又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诡计?还有那‘踏月飞贼’萧逸……呵呵,当真是越来越有趣了,这冀州武林,平静了太久,也该……风云变幻,波澜壮阔,热闹一番了!”
百花宫外,一处僻静的角落,晨雾渐渐散去,露出了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远处,传来阵阵清脆悦耳的鸟鸣之声,空旷的山谷之中,回荡着清澈见底的瀑布流水之声,短暂的宁静祥和,与方才那血腥残酷的混乱厮杀场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更显宁静的可贵,也更显战争的残酷。
锦绣商队领队陈德胜,快步走到李云飞面前,伸出手掌,重重地拍了拍李云飞的肩膀,语气复杂,百感交集地说道:“云飞,你……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总算是……总算是平安回来了,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陈德胜语气哽咽,老泪纵横,显然是对李云飞的安然归来,感到无比欣慰,无比激动,也无比庆幸。
李云飞低着头,神情落寞,脸色苍白,语气沉重,充满了悔恨和无奈地说道:“德胜叔,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商队,我对不起……所有人……此事,终究还是因我李云飞一人之过,而起,是我李云飞……对不起大家……”
陈德胜闻言,微微叹息一声,拍了拍李云飞的肩膀,语气宽慰地说道:“云飞,此事,也不能全怪你,情之一字,本就最是乱人心智,最是令人身不由己,叔叔都明白,叔叔都理解。只是,云飞啊,你要记住,我们锦绣商队,乃是名门正派,诗书传家,世代忠良,我们肩上,肩负着重大的责任,我们身上,肩负着整个锦绣商队的兴衰荣辱,我们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关乎着整个锦绣商队的名声,都关乎着整个家族的未来,都关乎着无数人的生死存亡,云飞啊,你可明白?”
李云飞闻言,身躯一震,猛地抬起头,眼神复杂地看着陈德胜,语气沉重,充满了悔恨和无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