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解成好歹保住了一条命,但整条胡同的人都知道他现在已经算不上一个男人了。}E阎埠贵两口子每天都是唉声叹气,当初为了能让阎解成早点娶上媳妇,几乎把这辈子攒的钱都搭上了,给他买了轧钢厂的工作,结果呢,媳妇没娶到家,儿子却先成了废人了。
这辈子,恐怕都别说娶上媳妇了,更何况,就是娶上了媳妇也就是个摆设了。唉声叹气之后,也只能认命,幸好阎解成还有轧钢厂的工作,最起码一个月还有几十块钱的工资。现在,阎埠贵就等着老二阎解放赶紧长大成人,娶个媳妇儿成家,把阎家的门脸给顶起来。自已手里还有一个轧钢厂的工作名额呢,到时候老二到了年龄就让他去厂里上班,早点挣钱早点娶媳妇。说起来这个工作名额当初还是给老大媳妇准备的呢,结果老大媳妇这是没影了,那就给老二吧。不过阎解放今年才十二,恐怕要五六年才能进厂呢。可现在也没办法呢,熬吧。而阎解成从医院回来以后,在家足足歇了快半年才去上班,虽然轧钢厂没有理由开除他,可是他的传说已经是尽人皆知。′?齐`盛@*小?:*说D网1× ???最_新3?÷章?:?节)¢2更°>(新!快¥.阎解成感觉,厂里每个人都在背后对自已指指点点的,不用问,肯定是在议论自已练了葵花宝典的事迹。阎解成很羞愤,感觉没脸见人,死的心都有了,有好几次偷偷爬到厂房的房顶想跳下来自杀。可惜他没那个胆量,每次怎么爬上去的就又怎么慢慢爬下来。这种生不如死的滋味让他度日如年,而痛定思痛,他把害得自已落得这样悲惨下场的原因归结于秦淮茹。都是这个贱人害的自已,要不是她,自已怎么可能会成现在这个样子。阎解成万般懊恼,懊悔自已当初怎么猪油蒙了脑子,想到要去上这个贱人的床。这个贱人就是一瓶毒药啊。和她相比,阎解成突然觉得当初抛弃自已的于莉也没那么可恨了。于莉虽然抛弃了自已,但她没有害自已啊。阎解成甚至觉得,于莉其实也并没有抛弃自已,而是在考验自已,她也许只是想让自已和铁公鸡老爹划清界限,来过自已两个人的小日子而已。可惜,当初自已没有领会到她的良苦用心,反而扭头去上了秦淮茹的炕。/l!k′y^u/e·d`u¨.^c~o?m+阎解成越想越懊恼,越想就越觉得于莉的珍贵,于是这天下了班以后,就又一次来到了于莉的单位门口。于莉推着自行车和同事一起说说笑笑从单位里出来,一出门就看见马路对面阎解成站在那里。她顿时黛眉一蹙,心说他怎么又来纠缠自已了,扭头就准备走,阎解成连忙就追了上来:“于莉,于莉,你别走,等等我。” 于莉站住脚,扭脸就黑着脸瞪着他:“阎解成,你还有完没完了?我告诉过你多少遍了,咱们俩已经吹了,你就是再找我也没有用,我不可能再和你好的!”阎解成连忙说:“于莉你别生气,我知道我配不上你,我今天也不是来求你和我和好的。”于莉一愣:“那你今天来找我干什么?”阎解成嘴动了动,最后说:“于莉,我,我来找你是想说,说,说你是个好姑娘,是我对不起你,我配不上你。我真后悔,我当初要是听了你的,不给我爸交生活费,咱们俩单独过,哪会有今天的事。”于莉愣住了,半天也没搞懂阎解成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阎解成,你这都哪跟哪啊,谁要跟你单独过了,你给不给你爸交生活费是你的事,又关我什么事了?”阎解成说:“我,我后悔,后悔当初没有把握住你,现在后悔也迟了。”说着眼泪都忍不住流了下来。于莉傻眼了:“阎解成,你今天是吃错了什么药了,跟我说这些胡话干什么,我不想听你说。”说着就赶紧骑上自行车就跑开了。阎解成没有追,只是一个人站在风中看着她跑远。于莉骑着自行车一口气就蹬回了家,本来还要去宿舍一趟的,可是被阎解成这一闹,去宿舍都不敢去了,生怕被他跟过去。回到家就一头扎进自已和于海棠的小屋,拍着自已的胸口喘着气,心跳不止。于母黄淑娟看见她回来,就赶紧也跟了进去:“怎么回事,于莉,出什么事了你这么慌张?”于莉当然不会告诉黄淑娟,就说:“没事,妈,我歇一会儿。”黄淑娟却没有出去,而是坐到了她床边说:“于莉,你今年也不小了,工作现在也有了,是不是该找对象了?邻居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