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锦心嘲讽地盯着白月娥。¨b/x/k\a~n.s`h*u_.¨c.o\m.
这老太婆在想啥美事呢?白月娥激动地朝那挤死人的硬座车厢看了眼,扯着嗓子道:“牧时,赶紧过来,我看到死丫头顾锦心了,别叫她跑了!”自从失去了顾锦心的精心调理,白月娥很快就被打回了原型。风湿病越来越严重,两条腿酸疼得厉害,一宿一宿地睡不着觉。加上蒋依依又是个好吃懒做的东西,指望她伺候白月娥,无异于痴人说梦。林牧时一个大男人,既要上班,又要伺候一大家子的吃喝拉撒,忙得晕头转向,做饭纯属敷衍。一做一大锅,一锅吃一天。白月娥本来就患有严重的肠胃病,冷不得、饿不得,现在天天吃剩饭、冷馒头,就她那糟粕肠胃哪里受得了?不到一个月的功夫就病倒了,自从进九后,天气骤然转冷,她就病得更厉害了,走路都迈不开脚,林牧时只好带她来京市求医。在京市治疗了两个星期,效果并不明显,钱还花了不少,林牧时经济能力极其有限,只好强行给白月娥办理了出院手续。没想到,这对奇葩母子竟恰好跟顾锦心两口子坐上了同一列回川城的火车。林牧时的座位正对着厕所这边,听到白月娥的呼唤声,立即从过道里挤过来了。目光越过人群落在顾锦心的脸上的一瞬间,林牧时竟被惊艳到了。爱人如养花,顾锦心被季云铮照顾得很好,她吃的好,住的好,打扮得也很洋气。这段日子,又一直用空间里的灵泉水洗脸,皮肤白嫩水润,吹弹可破,大眼睛水汪汪、黑油油,加上怀孕后,丰腴了几分,更增添了无限风情,把人的魂都能勾走。林牧时忍不住拿顾锦心跟蒋依依做了对比,他跟蒋依依朝夕相对几个月,对她的滤镜早已破碎。在他眼里,蒋依依就是个脸色蜡黄、脾气暴躁、又懒又馋的大肚婆,再也不是当初那个迷死他不偿命、勾得人心痒的小寡妇。倒是顾锦心,几个月不见,反而美得发光。林牧时匆忙整了整衣服,两只手掌顺着鬓边朝后脑勺捋了下,自以为很帅气地挤到了厕所跟前,语气依旧高傲:“顾锦心,你还知道回来?我还以为你这辈子都要死在乡下呢!”顾锦心潋滟红唇勾起灿烂笑意,道:“我回来看看你死透了没,好放两串鞭炮庆祝一下。”林牧时气得咬牙切齿:“还嘴硬?刚收到我的信,你就急着从秦岭脚下返回川城,还说不是因为我?我真没想到你到现在还对我……”火车上人挤人,“一往情深”四个字,被他关在喉咙里没说出来,但是他脸上的窃喜、自得,却看得顾锦心阵阵恶心。林牧时当然不知道顾锦心已经跟被季云铮接去了京市,更不知道她已经是正儿八经的医生了,以为她还在凤县插队,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打听到顾锦心在百花村的地址,半个月前以居高临下的姿态,给她写了封信。他在心里肆意地嘲讽顾锦心不识好歹,放弃他推荐的清洁工的岗位,脑子犯蠢跑到鸟不拉屎的地方当知青,除此之外,还以施舍的语气说顾锦心也不是一无是处,只要她愿意回川城帮他伺候一家老小,清洁工的岗位依旧是她的。大渣男甚至还隐晦地表示,只要顾锦心好好表现,他可以背着蒋依依,偷摸赐给她一点点爱。顾锦心没收到那封信,自然不知道林牧时还藏着这么龌龊的心思。顾锦心底闪过锐利寒光,冷道:“你给我写过信?” “还装?要不是看到我的信,知道我的……心意,你怎么会回来的这么快?”顾锦心差点吐了:“癞蛤蟆装青蛙还是一身的癞,林牧时,你怎么还是那副蠢样子啊?一点长进都没有!”林牧时丝毫不恼,反而自得极了,哼笑一声:“顾锦心,你跟我玩以退为进?”心说,这女人在乡下待了几天竟变聪明了,竟然能想出用装痴装傻这一招来吸引我的注意?白月娥被病痛折磨地快要疯了,冲顾锦心嚷道:“你这死丫头还在磨蹭什么?赶紧找个地方给我腿上扎几针,死丫头,去乡下待了几个月,越来越没有眼力见了?越活越回去了?”林牧时这才反应过来,用命令的语气说:“先不扯别的,赶紧给我妈扎一针!”顾锦心住在林家的那段日子,每天围着这对奇葩母子打转,只要白月娥皱下眉头,她就会帮她扎一针缓解疼痛,端水、喂药、炖养胃粥,不要把白月娥伺候得太惬意。可笑的是,这对奇葩母子到现在还想使唤她,还真是老母猪学母鸡下蛋,拉的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