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巧接过周桐的诗稿,轻声念出:
"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咸′鱼^看+书/罔¢ ¢追*蕞*新-章,踕?
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
念罢,她微微点头,眼中带着笑意:"嗯,蛮好的。"
周桐耸耸肩,故作随意:"有点意境就行了。"他搁下笔,抬眼看向对面洋洋得意的倪天奇,"我先还是您先?"
倪天奇大手一挥:"你来!主角都是最后出场的!"
周桐失笑,将诗稿递给小桃:"来,你读。"
小桃接过,清了清嗓子,抑扬顿挫地朗诵了一遍,末了还夸张地摇头晃脑:"好诗!好诗!"
柳如弦掩唇轻笑:"周公子短短时间便能作出此诗,当真才思敏捷。"她细细品味,"'心远地自偏'一句,道尽隐士超然物外之心境,妙极。"
清荷亦柔声附和:"诗中不见山林,却处处是隐逸之趣,周公子笔力不凡。"
倪天奇听得直撇嘴,将自己的诗稿塞给老王:"来,帮我读读!"
老王接过,展开一看,眉毛一挑,朗声念道:
"《竹居》
竹下抛书卷,溪边枕石眠。
风来松作伴,不记是何年。"
周桐挑眉:"哟,可以啊。"
倪天奇撑着下巴,故作深沉:"低调,低调。"
柳如弦眸光微亮,细细评点:"首句'竹下抛书卷',写抛却俗务的随性;次句'溪边枕石眠',勾勒闲卧的自在;第三句'风来松作伴',暗合隐士与自然相融之境;末句'不记是何年',更是物我两忘,潇洒至极。"
清荷亦含笑点头:"倪师傅此诗,字字贴合隐士超脱尘世之心,当真难得。"
周桐静静看着倪天奇得意的模样,忽而拱手,笑道:"可以可以,实在难得,好文采!算您赢了。"他拍了拍钱袋,"这次开销,我帮您报了。"
柳如弦眼波流转,调侃道:"周公子这般大方,莫不是心虚?"
周桐哈哈一笑,起身道:"那......我们便先告辞了?"
清荷闻言,忽而站起,唇瓣微动,似有话说。周桐见状,温声道:"清荷姑娘若有话,不妨直言。我们离去后,怕是许久才能再来红城了。^0*0!晓-税¨徃, ¢无·错\内.容¢"
清荷指尖轻绞帕子,终是轻声问道:"大人......有几位夫人?"
周桐一怔,随即了然,笑着看向徐巧:"就一位。"
清荷深吸一口气,声音更轻:"那......大人可有纳妾的打算?"
雅间内霎时一静。徐巧神色如常,只是指尖在袖中微微收紧。小桃瞪圆了眼睛,老王假装咳嗽,倪天奇则摸着胡子,一脸看好戏的表情。
周桐笑了笑,语气温和却坚定:"清荷姑娘才貌双全,值得更好的人。"他顿了顿,"我为官桃城,地处偏僻,责任甚重,日后恐有风波。姑娘的才华,不该埋没在此。"他目光诚挚,"他日定会有人真心待你,珍之重之。"
清荷愣住,随即展颜一笑,眼中虽有失落,却更多释然:"大人所言极是。"她向徐巧盈盈一礼,"相逢是缘,若夫人不嫌弃,日后再来红城,盼能与夫人品茶论诗,足矣。"
徐巧上前,握住她的手,笑意温婉:"自然乐意。"
周桐牵起徐巧,招呼小桃:"走了。"他环顾一圈,忽然问,"小十三,你是跟我们回去,还是留下来盯着老王?"
小十三面具下的眼睛眨了眨,简短道:"我与王叔一起。"
周桐点头,瞪了老王一眼:"别带坏孩子。"说罢,将一袋银子搁在桌上,带着徐巧和小桃推门而出。
周桐三人刚走出雅间,拐角处便闪出一道身影。那人一袭靛蓝锦袍,正是先前在诗会上与人对赏的骆闲。见周桐出来,骆闲连忙上前,恭敬地行了一礼:"这位兄台,先前多有得罪......"
小桃眼尖,立刻认出来人:"咦?你不是之前那个色——"
"咚!"周桐抬手就给了她一个脑瓜崩,"你这张嘴是该好好管管了。"转头看向骆闲,笑容温和,"不过是一场误会,这位兄台不必如此。"
骆闲却坚持躬身:"既是得罪了兄台,理应赔罪。"说着从袖中取出一个锦盒,"这是家藏的古松烟墨,虽不值什么,还望兄台笑纳。"
周桐目光微动,似笑非笑:"你应当知道我的身份吧?姬家那两人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