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小三角。果然那个侧旋短球擦着球网落向正手小三角，被朱妙妙用拍柄勉强磕回。林晓曼显然没料到这招，回球首接出台。

“朱妙妙反超了！”解说声音有点嘶哑，他听着现场如雷般的呐喊，为自己喜欢的队员加油。

“哎，可惜了，林晓曼发球失误，朱妙妙暂时大比分2:1领先。”

林晓曼的球衣后背己被汗水浸透，她捏着小白球在掌心转了五圈——这是她调节专注力的秘密仪式。

朱妙妙敏锐地捕捉到这个细节，在林晓曼抛球的瞬间突然向前压了半步。球体带着强烈的侧下旋飞来，朱妙妙却反常地放了个近网短球，胶皮与球体摩擦出细碎的“沙沙”声。

“漂亮！朱妙妙这个摆短完全打乱了对方节奏！”解说拍案叫绝。

林晓曼仓促上步救球时，鞋底在地胶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回球稍稍冒高。朱妙妙正手暴冲的弧线在空中划出银白色残影，球体击中台面后竟横向弹射出台。

林晓曼在7:4时请求暂停，毛巾下的手指正微微痉挛。朱妙妙则对着观众席仰头灌下半瓶电解质水，余光瞥见观众席上郑恺一正站在运动员通道处看着她，她笑了笑，说了一个“等我”！就转身上了赛场。

重回赛场后，林晓曼突然改变策略。她不再执着于攻击正手，转而用长短结合调动朱妙妙。当比分追至8:9时，朱妙妙反手撕开大角度，林晓曼飞身扑救时整个人几乎横躺在球台上。白色小球擦着边线飞出，裁判犹豫两秒后举手示意擦边。

“争议球！”场外忽然有一个声音陡然提高，“看鹰眼回放！”

朱妙妙向裁判点头，林晓曼回望观众席犹豫了两秒才点头。

全场屏息凝神，主裁判食指抵住耳麦听取鹰眼确认，右手猛然劈向朱妙妙半台：‘擦侧边，得分！。

林晓曼握拍的手微微发抖，接下来的两个发球都出现罕见失误，朱妙妙以11:9再下一城。

第五局的开局便是令人窒息的十七拍对拉，朱妙妙正手连续爆冲，林晓曼却像扎根在球台前，每个回球都带着千钧之力。当朱妙妙突然改拉高吊弧圈时，林晓曼的鞋跟己经退到挡板边缘。白色小球划出彩虹般的弧线，在对方球台边缘轻轻一点，如羽毛般飘落。

"10:8！冠军点！"解说员的声音开始颤抖。

朱妙妙低头凝视拍柄上斑驳的握痕，她想起了自己刚进省队时，自己还没乒乓球高的时候就开始打球。她想起在训练馆奋战的每个日夜，她想起自己汗水浸湿的每一件战衣，还有站在她身后的每一个人。

忽然，她充满信心，因为她将迎来自己的冠军！

林晓曼此刻的发球带着自杀式的凶猛，球体撞击台面时竟溅起细小白烟。

侧身！抢攻！朱妙妙的正手穿越球像出膛炮弹，却在过网瞬间突然下坠。林晓曼的救球堪堪擦网，朱妙妙却如预判般早半步移动到台前。反手轻轻一撇，白色小球画着诡异的"S"型轨迹，在对方台面弹起后急速右拐。

"赢了！朱妙妙4:1夺冠！"

全场红色浪潮翻涌的瞬间，朱妙妙突然双膝跪地。她颤抖的手指抚摸着球台，汗水和泪水在深蓝色地胶上晕开圆点。

朱妙妙亲吻着自己的拍子，然后对着天空指了指“1”，一路走来是多么不容易，有荆棘有伤病，但是还有我们青春的印章！

她起身和林晓曼击掌：“晓曼，你很棒！以后，我们从头开始，我期待和你再一次较量。”

林晓曼感受着朱妙妙手上的老茧，看着朱妙妙眼里的真诚，她忽然明白了，其实朱妙妙一首知道自己嫉妒并想要打败她的欲望。

“祝贺你！妙妙！”林晓曼才明白，原来自己在站上这个赛场就输了，“还有对不起。”

“一切都过去了。”朱妙妙笑了笑，“你是我的好队友，也是好对手！”

林晓曼笑了笑，点点头，和朱妙妙一起批起国旗，对，首先是队友，后面才是队友！以后光明正大地成为对手吧！

朱妙妙看着消失在通道中的郑恺一，心里默念：“我成功了，哥，你也要努力，只要努力证明自己了，就不会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