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市,秦氏集团总部大楼,会议室里,几名高管正在接听紧急电话。o三?叶{′屋^μ !首¤发·
“是的,董事长确实要出国考察。”财务总监对着电话重复着同样的话,“欧洲那边的项目需要他亲自去谈,可能要待三个月。”人事总监在另一边忙着安排调动手续:“海外分公司那边缺人手,这次正好调几个骨干过去锻炼。”整个大楼都弥漫着一种特殊的紧张气氛。各个部门的电话铃声此起彼伏,传真机不停地工作着,文件夹在楼道里被快速传递。表面上看,这只是一次正常的商务安排。但了解内情的人都明白,这是秦氏集团的紧急撤退计划。秦明远坐在董事长办公室里,看着桌子上已经准备好的护照和机票。机票是明天下午两点飞往法国巴黎的头等舱,护照上的签证章还很新。助理李秘书已经把所有的行程安排得井井有条,甚至连巴黎那边的酒店都已经预订好了。“董事长,车子已经安排好了。”李秘书敲门进来,“明天上午十点,我们直接从这里出发去机场。”秦明远点点头,但没有说话。£?e鸿?特[小{说:网= ]**无÷错ˉ?|内)§容§]李秘书以为他在担心什么,安慰道:“董事长放心,秦爷说了,这次只是暂时避一避风头。等事情过去了,您还是要回来主持大局的。”“我知道。”秦明远的声音很平静,“你先出去吧,让我一个人待一会儿。”李秘书退出办公室,轻轻关上了门。房间里重新安静下来,只有墙上的时钟在滴答滴答地走着。秦明远拿起桌上的护照,翻了翻。照片上的自已还是那副白净的脸,但他知道,自已的内心已经完全不同了。如果是几个月前,听到“大伯”的这个安排,他肯定会毫不犹豫地同意。逃避危险,保护自已,这本来就是他的本能反应。特别是经历了滇南的那场噩梦之后,他对危险有着深深的恐惧。被绑架的恐惧,被关押的恐惧,面对死亡的恐惧,这些记忆到现在还会让他在夜里惊醒。但是,另一段记忆也同样清晰。他想起了秦俊被绑起来的样子,想起了自已拿着铁丝走向秦俊时的感觉。那种感觉很奇怪。*0~d^i*a′n′k-a?n¨s¢h_u′.?c\o!m·恐惧中带着兴奋,颤抖中带着快感。当铁丝勒进秦俊脖子里的时候,当看到秦俊眼中恐惧的光芒渐渐消失的时候,他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力量。那一刻,他明白自已不再是那个只会躲在温室里的花朵了。秦明远站起身来,走到落地窗前。外面是甘市的夜景,灯火通明的城市在脚下延伸着。他知道“大伯”的用意。余健的死让秦氏集团陷入了麻烦,上面的调查随时可能到来。在这种情况下,让他出国避风头是最安全的选择。但是,他不想再逃避了。这些年来,他一直生活在“大伯”的保护之下。每次遇到危险,第一个反应就是躲到他身后。每次面对困难,第一个想法就是等他来解决。 他已经是一个成年人了,但一直活得像个孩子。滇南的经历虽然痛苦,但也让他看清了一个事实: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永远保护你。即使是你最亲的人,也有力不从心的时候。而且,作为秦爷的继承人,他总有一天要独自面对一切。与其继续逃避,不如现在就开始。秦明远重新回到办公桌前,拿起内线电话。“李秘书,来一下。”李秘书很快就进来了。“董事长,有什么吩咐?”“明天的行程不变,你按计划执行。”秦明远的声音很平静,“但是我有一些私人事务要处理,可能会稍微晚一点到机场。”李秘书有些疑惑:“您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要不要我安排人陪您?”“不用。”秦明远摇头,“就是去见一个老朋友,很快就结束。你们先去机场等我,我直接过去和你们汇合。”李秘书点点头:“那我们在机场等您。”等李秘书出去后,秦明远又拿起了另一部手机。这是他的私人电话,只有极少数人知道号码。他拨通了一个号码。“是我。”秦明远说,“我需要你帮我安排一些事情。”电话那头的人显然很吃惊:“秦少,您不是明天要出国吗?”“计划有变。”秦明远的声音很坚定,“我需要一个安全的地方,最好在北城附近,我可能要在那里待一段时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