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大人,好久不见。山叶屋 耕辛醉全”
“如渊,许久未见,近来可好?”
申湛与安行同龄,但头发花白,胡须半白,看着比安行大了不少。
是个气质随和儒雅的老头。
陆启霖上前一步行礼,“见过申大人。”
“快起快起。”
申湛有些受宠若惊。
以往在朝为官,安行不曾对他这般客气过,两人说好听点就是普通同僚,说实在点,就是点头之交而已。
眼下,对方却是亲切的喊自己的字。
完全不是流云先生以往风格。
但申湛还是从善如流,“劳流云挂念,近来一切都好,这不陛下点我来江东道办差,可是好生体会了一番不同于盛都的景色。”
说着,赞叹道,“烟雨朦胧,如梦似幻,灵修风光恰如你的诗文。”
“各地有各地的风采,我记得如渊你家乡在西北之地,那里应也是长河落日,风光无限。”
两人客套了几句,安行就邀请申湛用午膳。
“得知你要来,特意让家中厨子做了几道本地特色,可莫要嫌弃。”
“流云太客气了,在盛都之时就听闻安府菜肴美味,一直没寻到机会,今日我可要大快朵颐。”
两人边说边走,陆启霖乖乖跟在身后。,3*8!看·书~网′ ?追?最?新·章_节?
申湛数次用眼角余光打量这孩子。
此子年纪虽小,却已是连中三元,是个奇才。性子更是从容端方,不该说话的时候绝对不多嘴,甚好甚好。
想到自己在盛都被人塞进府的“纨绔”徒弟们,他都有些酸了。
三人落座后,后厨就开始不断上菜。
申湛本是想趁着用膳时候考教新出的案首几句,然后适时夸上那么几句,完成今日的任务。
没想到安府的菜肴却是一道比一道美味。
一时之间,他埋头苦吃,倒是忘记了夸奖,也忘记了提问。
等吃的差不多了,安行令人送上香茶。
他略有几分不好意思,刚准备开口,却张口一个“嗝”。
啊这。
“师父,嗝,嗝。”
就在这时,陆启霖忽然也打起了“嗝”。
安行立刻送上一杯茶,“快喝些茶,这鸭子是水货,吃多了就容易嗳气。”
陆启霖灌了一杯水。
申湛赶紧也灌了一杯。
总算掩盖住了这一场失礼。
清了清嗓子,他赶紧道,“流云,我看了你徒儿的答卷,小小年纪,写的字不仅笔力灵动,这题答得更是老练,实在是英雄出少年啊。3?我;¤?的;°e书?城¥ +无|?错′内?±容?:2”
陆启霖心道,一天天被人追着“练”那么多字,能写的不好吗?
还有答题,嘿嘿,试卷大法在哪都有用!
听人夸自己弟子,安行平时肯定是说还凑合吧。
今日却是夸赞道,“这孩子从小勤勉,日日早起读书,天天勤耕不辍,书中遇到不懂之处,必然要弄懂为止,很是好学。
此番考试得了头名,也算是几年辛苦的回报。”
陆启霖默默垂眼。
这,说得是他吗?
是不是吹的有些过了?
除了要去松风学堂那段日子他早起之外,平时
咳咳,反正没耽误读书。
至于问,他大多数都是听讲
申湛闻言,感叹道,“天资极佳,还能如此上进,流云你收了个好弟子啊。”
哪里像他府上的那些纨绔,也不是笨蛋,一个个却是不肯学,他用心教的都喂了狗。
想到这里,他望向陆启霖的眼神越发慈爱。
“天资与勤勉缺一不可,你很好。”
他当年在同窗之中,并非最聪慧的,却是最努力的,这才一步步走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