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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人再次穿过那道门, 这次，他们来到了一处战场上空。

下面聚集了密密麻麻的人，那些人全都眼神空洞的站在原地, 一动不动, 像僵尸又像木偶，也没有任何的表情变化。

顾青枙等人一眼认出, 这就是第八关的比赛空间。

她早就想问了, “这些人你是从哪儿搞来的？他们不是真人吧？”

柴三声音平静地回答说，“这些人曾是异端。”

“我们将他们在战场上与我方厮杀的真实影像复制下来，留存在各个空间里，用来锻炼新人。你们现在看到的, 全都是影像的复制体。”

顾青枙有些纳闷儿, “复制体也会流血？”

他们闯了第八关三次，无论是武器打在敌人身上的感觉, 还是对方流出的鲜血, 一切都无比真实, 这到底是什么技术能这么牛逼？

“理论上来说, 他们的身体都不是真人了，当然不会有血流出, 但是……”

柴三现场就给他们演示了一下, 只见他抬抬手，一个穿着黑色制服的年轻男人就突然出现在了几人面前, 柴三用手轻轻在男人脖子上一划，红色涌出, 然而流出的鲜血就像忽视了重力一样, 被柴三轻易用手团成一团儿，飘浮在空中。

柴三扭头对着几人道, “你们要不要尝尝这些血的味道？”

几人连忙摇头拒绝，开玩笑，就算是假的，他们也不想去尝这种东西啊，他们又不是变态！

只有顾青枙例外，她直接上手用手指蘸了点那红色，伸进嘴巴里一抿，仔细品了品，若有所思的道，“有色有味，但是，血是假的。”

确实，她感觉到了血的味道；但是除此之外，嘴巴里的血在下一秒就消失了，化为空气，她肯定，那绝不是已经和她的唾液融为一体，就是凭空消失了。

而那个人也瞬间化为一堆光影颗粒，消散不见。

“什么科技这么厉害？！”

她感到一阵儿惊奇，觉得自己在未来白活这么久了，简直和柴三不是生活在一个世界一样。

柴三看顾青枙一幅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就觉得无语，他就是这么一说，谁知道她还真试啊！

身后几人也不说话，纯粹是被顾青枙这一举动噎的，咱就是说，能不能讲究点儿？

别什么都往嘴里塞！

“跟你解释了，你们也听不懂。”柴三心累的叹了口气，干脆岔开话题，“你们之前在第八关的敌人中，应该也碰见过一些熟人吧？”

张不凡：“嗯。”

第一次顾青枙见过的那个柴四昀就是例子。

柴三：“这就是异端。”

“一个变得和真人一模一样的人形生命体，拥有和世界上某人一样的外貌、性格、一切，甚至有着这人之前的所有记忆，哪怕是最亲近的人来了也分辨不出异端和真人的区别。”

“但很多时候，异端在刚降临到这个世界，睁眼看到真人的第一时间，就会杀掉真人。然后取代他继续若无其事的活下去。”

季明诚听完觉得毛骨悚然，又不禁疑惑，“真就找不出一点儿不一样吗？那未来的人又是怎么发现异端的存在的？”

柴三看了他一眼，从外表看不出柴三这一动作的含义，只是不一会儿，他又收回视线，声音堪称平静的说道。

“世界上不存在两片一模一样的树叶。异端刚出现时，他们与原本的真人没有任何不同，但从它杀了真人之后，过的每一天，遇到的每一件事，随着经历的事物越多，不同也就产生了。”

季明诚面露思考，半响过去，将柴三的语言打散总结出了自己的结论。

“就是说，异端刚出现的时候和真人一模一样，后来越活越不一样了呗？”

其实这才是正常的，当异端出现，他在世界上的每一天都会经历和原身不一样的事，那么每一天生活环境和经历的人的不同都将让异端和真人走向不同的道路，那么异端和真人之间也就越来越不一样。

柴三沉默了一会儿，在理解季明诚的意思。

半响才吐出一句，“……你要这么理解也可以。”

陈旦景从旁插了句嘴，“也就是说，异端本质上，也是拥有独立思考能力和智慧的人类，那他们为什么会拥有另一个人的记忆？甚至与另一个人一模一样？他们有感情吗？为什么不用……”自己的形态和外貌？

“他们不是人类！”

柴三不知为何，语气中突然多出一分气愤，甚至不等陈旦景说完就扭头怒吼道。

柴三直直的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