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韧性。本文搜:看书屋 xqukanshuwu.com 免费阅读
后来,在怀旧日这一天大东萨区会实现短暂的开放,供人们停留和欣赏。
约摩河流经大东萨区,潋滟波光熔在水面,漂着点点的暹铃花瓣,如一幅精心绘制的油画,色稠而黯淡。
有人在岸边拉着提琴,音乐声高高飘荡,传得旷远,悠然拂过来者的心。
风景如画,氛围清新,这里适合约会,路上有许多情侣,巫诺还瞧见奔跑而过的小孩手里有冰激凌,甜香丝丝絮絮地途径自己。
“要吃吗?”梅里察觉了他的目光以及吸鼻子的动作,问。
巫诺愣愣地看他。
如果他是私自出行,他应该会点头,懒得去装成另一个人。可惜不是,他此行出门是带着任务的,他知道有人在随时监视。
——他身上有窃听。
他摇头,眼神放空,盯着草地看,连眼也不眨。
他又是一副对外界漠不关心、沉浸在自我世界中的样子,梅里从这举动中敏锐地嗅到了不寻常的气息。
——他习惯了巫诺伪装,但巫诺只在有别人的时候才会伪装。所以?
巫诺干巴巴开口:“这里人好多,不要这里。”
巫诺原身是不喜欢人杂的地方的。
梅里环顾一圈,带有试探的语气,问:“去限制广场?”
在去限制广场的路上,他们路过卖暹铃花的小贩,巫诺拽着他的衣袖,示意:“前天送我的花,今天要送吗?”
那小贩也眼尖,笑眯眯招呼道:“怀旧日送暹铃花最好了,不管送谁都保管没错。买一束给这位小公子吧!”
怀旧日送暹铃是本土的习俗,花车上簇拥着各式包扎的暹铃花束,也有悬挂的暹铃饰品等待售卖。
梅里微顿了顿动作,在花摊前流连片刻,挑中了最里处的一束鲜花。他伸手带出来的刹那,蓬松的包花纸牵扯住了浇水喷壶。
喷壶刚上了水,没拧,被突如其来的力卡住,就这时向外倾斜、倒出、摔落……
花摊主人的眼睛都瞪圆了,大喊:“诶诶!水、水!”
很不幸,巫诺就在最近的旁边,洒漏的清水顷刻间便将外套濡湿了一大片,水渍迅速在衣料上漫开。水壶砰地摔下去,地面也溅开一大摊水。
梅里快速扯住他的外套,抖了抖,抱歉极了:“外套湿了好大一片,别穿了,免得把里衣也沾湿。”
巫诺胡乱一嘟囔,由着他解开外套的金属流苏领针,别在衣襟的一朵暹铃骨朵不慎掉在地上。
他脱了外套,体质弱又怕冷着,梅里将自己的外衣脱下来披在他肩头。
巫诺眼神游移,垂眼落向地面,那掉落的暹铃骨朵零落在了水里,他俯身要去捡回来。
梅里伸手一把握住他的手腕,用不可推脱的力道将他的手压下去,制止说:“刚好买了新的,给你换一朵。”
说完从花束中挑了一朵更纯美开得更盛的,重新为他别在襟口,用领针固定好,素雅清凌。
巫诺弯了弯眉眼,将眸底深处的狡黠玩味完全掩藏好。
——军部的窃听器就藏在那衣襟的暹铃骨朵里,现在“不小心”被丢弃了。
也不是他故意的,不是他动手的,他甚至有要捡回来的动作,可梅里不允许,这不能怪他办事不力。
“算了。”梅里建议,“我们去别的地方,涳汐应该快降临了,河畔附近更方便欣赏。”
他说着,又利落地将巫诺领走了。才到这里不久,又头也不回地离开限制广场,仿佛来这里是极有目的的事,目的达成,也就没必要逗留了。
巫诺扬眸瞧他,梅里神色未变,无波无澜,叫人探究不出分毫异样。
待走远了,他们不再处于窃听器的监控范围之内,巫诺压低声线,意味深长道:“这不是去河畔的方向,是红线博物馆。”
——他那句去河畔,分明是专门说给窃听装置听的,作为对监视者的欺诈和玩弄。
而巫诺这句质问的话里语气挑刺得很,他又恢复了常态不再伪装,这对梅里来说,可以作为自己推测正确,以及成功移除监听装置的证明。
“去哪儿并不重要。”梅里反过来质疑他,“我以为你要买暹铃花,是在暗示我。”
他怀疑有窃听并拦截下来,更多的应该是凭借反侦察的直觉,同时也直觉巫诺要他送花是有暗示性的。
但不合逻辑的是:巫诺归属于军部一派,不应当作出这样的举动,巫诺没有理由。
而巫诺不再开口说话了,他压住唇角,只在心底窃笑。
在他离开家之前,阿迪伦的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