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光那么差,我只是嘴上说两句又怎么了?”
卢宴珠嘴微张,当越凌看过来时,她理亏,她认了,忙应和说:“不怎么样,应该的,应该的。”
谁让她放着金灿灿的金子不爱,偏偏喜欢上黑透了的墨石呢?
卢宴珠不反驳默认了的态度,让越凌找回了一点沉稳,他静了片刻,重新扬起笑容:“阿姊,以后我还可以像这样叫你吧?”
卢宴珠点头:“当然可以。”如果不是她真正的年龄比越凌小,她很乐意与越凌结为异姓姐弟。不过是一个称谓,她怎么可能不同意。
得到了卢宴珠的许可,越凌的脚步都松快了些:“走吧,时间不早了,我们带着昀希回去吧。”
出府前兴高采烈的三个人,回府时依然有说有笑,但只有卢宴珠与越凌清楚,有些东西己经不一样了。
回霍府的路上,越凌提着灯笼走在前面,卢宴珠牵着霍昀希的手,她正与越凌说着话,就听见霍昀希小声的喊道父亲。
卢宴珠闻言抬起头,就见霍敬亭从街角转出来,站在道路的另一端朝着她走了过来。
霍昀希叫他时,霍敬亭似有心事,正低敛着眉,手指漫不经心捏着绢花。
霍昀希的呼唤让两人同时抬起了视线,西目相对时,两人的神情都有些怔然。
似乎都意识到了这样无声的注视有些不妥,两人又默契的将视线从对方的脸上移开。
卢宴珠视线向下,注意到霍敬亭手中握着一朵绛红花朵,明艳残缺的红,在深沉夜色中格外引人注目。
霍敬亭眼神往上,视线停留在卢宴珠乌黑发髻上一朵天水青的簪花上,清澈透亮的浅青绿色,像珠玉生辉,衬得人清雅脱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