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什么？」他眼神暗了暗，手指还停留在她唇边。

辛摇耳根发热，「而且...没有你好看。」

阿言低笑出声，捏她鼻尖，「调皮。」他转向主厨，「下一道是什么？」

「海胆军舰，请稍等。」主厨恭敬地回答，转身去准备食材。

包厢里暂时只剩下他们两人。江锦言挪到她身边，手臂环住她的腰，「这家店合你胃口的话，要不要奖励我？」

「是谁奖励谁啊？」辛摇戳他胸口，「明明是你非要带我来...」

「我奖励你也行。」江锦言说完，己经低头吻住她。这个吻带着清酒的醇香和鲔鱼的鲜甜，首到门外传来脚步声才分开。主厨端着海胆军舰回来时，辛摇的脸还红得像金枪鱼赤身。

「北海道紫海胆。」主厨介绍道，「今早空运来的。请二位慢用。」

江锦言拿起一个递到辛摇嘴边，「张嘴。」

辛摇乖乖咬了一口，海胆的奶油般质地与微甜在口中化开，「你也尝...」话音未落，江锦言己经就着她咬过的地方将剩下的半块吃掉。

「嗯，是甜。」他意有所指地看着她的唇。

主厨识趣地退出去准备下一道菜。辛摇的手机突然响起，屏幕上显示「妈妈」两个字。

「我妈。」她对江锦言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接起电话，「喂，妈？」

「摇摇，明天你们几点到啊？」商晓琴的声音透过话筒传来，背景音里有锅铲碰撞的声响，「我准备多做几个菜。」

辛摇看了江锦言一眼，「明天不出意外的话应该不加班，我们大概六点到？阿言说要给爸带瓶好酒。」

「不急不急。」商晓琴笑道，「对了，刚婉清来电话，说明天程昱也要来，真是热闹了。」

辛摇的筷子停在半空，「程昱哥？」

江锦言切刺身的手微微一顿，刀刃在桧木板上发出轻微的「嗒」声。

「是啊，说好久没吃我做的甜皮鸭了。」商晓琴还在絮叨，「这孩子从小就好这口，每次来都能吃大半盘...」

辛摇感觉江锦言的目光像激光一样落在她侧脸上，「妈，那个...」

「怎么了？」商晓琴疑惑地问，「婉清说你们今天还一起开会呢。你还想吃什么别的菜呀。」

「没什么。」辛摇硬着头皮回答，「就是...妈妈辛苦了，要多做几个菜了，卤牛肉和糖醋排骨我和阿言想吃，还想打包带走呢。」

电话那头传来商晓琴了然的轻笑「好好好，你爱吃就好，妈妈明天多准备一些。」

江锦言突然放下刀，金属与桧木碰撞的声音格外清脆。辛摇赶紧说，「那就先这样，妈，我和阿言在外面吃饭，先吃饭了，回头聊。」

挂掉电话，包厢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主厨恰在此时推门而入，端着一盘晶莹剔透的鲑鱼子军舰，「请慢用。」

「谢谢。」江锦言的声音平静得让辛摇发怵。

等主厨再次退出去，辛摇小心翼翼地戳了戳阿言的手臂，「明天程昱也要来家里，你，生气了？」

「没有。」阿言夹起一颗鲑鱼子，金色的鱼卵在灯光下像琥珀，「是假的，他怎么什么事都要凑一下。」

这酸溜溜的语气让辛摇哭笑不得，「阿言...我也不知道，兴许是和我妈打电话聊起来了。能吃到商女士的手艺多开心呀，别生气了，我们明天吃完早点回家。」

江锦言灌了口茶，喉结滚动，「我倒要看看，程总能吃多少岳母的甜皮鸭。」他夹起一片三文鱼刺身，在酱油里狠狠蘸了一下。

辛摇突然凑过去，在他唇上轻啄一下，「别闹。」

阿言眸色一深，扣住她后脑加深这个吻，首到她气喘吁吁才松开，「阿摇，这是日料店，不是家里。」

「那请问我的江先生还生气吗？」辛摇眨着眼问。

江锦言无奈地捏她脸蛋，「真是给你了。」他给她夹了块玉子烧，「不过明天...」

「你放心，明天我全程只吃你夹的菜。」辛摇举手发誓，「只跟你说话，只看你一个人。」

「这还差不多。」江锦言终于露出笑容，又给她倒了杯清酒，「不过岳母的甜皮鸭...」

「都给你，都给你。」辛摇赶紧接话。

主厨再次推门而入，这次端着一盘炭烤和牛。阿言接过盘子，亲自为辛摇切块，「尝尝，新鲜和牛。」

辛摇咬了一口，肉质柔嫩得几乎不用咀嚼，肉汁在口中爆开，「好好吃！」

「比甜皮鸭呢？」江锦言突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