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尽可能详细的说给了刘蔚。
姑娘先给两人倒上茶水,然后边用热水洗着碗碟,边静静的听着他讲话。
见他停下来开始喝茶,刘蔚怯生生的问:“能不去吗,哥?”
看着那张明显红润的多的脸上那双大眼睛里又流露出几年前那个冬日的早晨那份茫然无助,刘铭温和一笑,用手轻拍一下坐在对面的小姑娘的手:“你知道吧,妹子,咱们俩头一次见面,你看我的眼神和今天的非常像。
当时我的第一感觉是这样好的姑娘不应该这样,我想让她好。可惜哥本事有限,这几年耽误了你。既然你想上学,那哥就送你去最好的学校去读书。”
“可是,不能就在国内读吗?我不想离你们那么远。”
“妹子,你不在外面跑,不知道现在情况。不出意外,明、后年中日间这仗就得打起来。去年学生抗议,有句口号是“华北之大己经安放不得一张平静的书桌了”,我挺赞成的。但这国家乱了,有人得去上战场,有人得去研究武器,有人得去生产粮草,但也得有人去好好学习,将来建设战后的国家。你一个十五六的姑娘,最好的路就是去好好学习,为将来做准备。”
刘蔚期期艾艾的说:“可是,可是,我就想陪在你们身边。走那么远,我要是想干妈了,想你了怎么办?”
“那要是反过来想呢,要是你在国内,你出了什么意外,让我和你干妈怎么办?你最强的是脑子,最弱的是自保能力。人最好的选择永远是扬长避短。还有刚才我也说了,你去了美国,还能帮着我挣钱。你想想,过几年你学成了,国内的仗也打完了,你带着钱回来,咱们一块干个大企业,多美。”
好像被说服了,又好像是不想和他争了,刘蔚低头说:“好吧,我听你的。”
“那你这半年多就要好好突击下英语。这些钱是让你请辅导老师的,最好首接找个外国人。”
接过刘铭递过来的信封,刘蔚的泪终于流下来了。
哄着她吃完饭,约好暑假会来接她回刘庄,终于将她送进学校。原本以为会是自己的双儿,没想到整成了培养预备干部,真失败。
看着走进校门,消失在拐角的身影,刘铭突然说:“跟了这么久,出来聊聊吧。”
离他不到十米外的拐弯处走出个一米七出头的青年,普普通通的相貌,普普通通的学生穿着,就是一个常见的大学生,还是转身就记不起长相那种。但刘铭的首觉告诉他,这是个身手不弱于他的人。
“够警觉的呀。什么时候发现的?”
“从你坐在我邻桌到现在,近两个小时了,我要是还没感觉,你是不是就该笑话我了。”刘铭转过身来笑对着来人。
那人也很光棍的一乐,一点没让人发觉盯梢的不自在。
刘铭一指旁边的茶馆:“进去坐坐?”
“好啊,刚好我也没什么事。”
两人找了个角落的位置,要了壶茶。下午的演出还没开始,十几张桌子,也就三张桌子有人。
等伙计帮两人倒好茶退下后,刘铭举杯示意,两人都喝了口茶。
刘铭放下茶杯:“怎么注意上我了?”
“听你和你妹妹,是妹妹吧?”
“你可真是......”刘铭不禁苦笑摇头。
“噢,抱歉。实在是那姑娘看你的眼神太情意绵绵了。得,不说了。我就是听你说中日明后年就要开战,那么确定,有点想问问原因。又不知道怎么说,就跟过去了。”
“不是怀疑我是共党吧?”
“就你?哪点象?”
人和人可能是真的讲缘份。两个陌生人偶然相遇,但聊起来却好像是多年朋友,互损着,一点没违和感。
上次刘铭有这种感觉还是前世和新疆银行的一个男项目经理初识,也是这样没聊几句,三观极合,就成了朋友,成了持续多年的不涉及利益的朋友。
刘铭又喝口茶:“那我就说说。日本现在明显是想推动华北自治,对宋长官以利诱之,以势胁之,宋长官好像明天就要降了。但他们想不到宋长官就是第二个张大帅,他只是想拖着他们,是不会当汉奸的。”
“噢,这么确定?”
“我父亲在长城抗战牺牲的,29军的营长。我认识许多29军的中高级军官。他们的骨头远比大家以为的硬。”
“你提到张大帅,那可是撑了好多年,你怎么又说明后年就会打?”
“少帅败的太快了,长城抗战只能说是挡了一下,政府和知识界一些人骨头太软了,让日本人觉得中国就是个摇摇欲坠的破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