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邃如寒潭的黑眸，里面盛满她不愿再去解读、也无力承受的浓烈情感。

“你确定……要离婚吗？”他问。

“确定。”沈愿没有半分犹豫。

男人身躯微晃，踉跄般后退了半步，手掌撑住沙发才稳住身形。

许久，他低低笑了一声，“……好。”

谢宴生拾起那支钢笔，旋开笔帽，翻开协议。

他签得很快，笔锋带着近乎自毁的力道，几乎将纸张划破。

沈愿看着那熟悉的签名，恍惚间，又回到签署婚前协议那天。

他也是这样笃定地签下自己的名字。

“到你了。+w^o\s*y!w..′c-o￠m+”他将钢笔递向她。

沈愿敛回思绪，接过钢笔。冰凉的金属笔身上，还残留着他掌心的余温。

她犹豫了下，最终选择接受谢宴生给的财产。

她眼下，包括未来，都需要不少钱。

沈愿俯在茶几上，一笔一划，极其认真地签下自己的名字——沈愿。

最后一笔落下，尘埃落定。

“沈愿。”男人唤她。

她动作微顿，没有回头，只轻轻“嗯”了一声。

“如果……”谢宴生声音哽咽，“如果有一天，你想回来……”

沈愿沉默着，拿起属于自己那份协议，转身走向门口。

身影消失前，留给他三个字，“不会了。”

厚重的门被拉开，又轻轻带上。

他手机紧接着收到她发来的信息，一张预约离婚时间的截图，附言：

【9月10日上午10点，民政局，不要迟到】

谢宴生唇角扯开自嘲的弧度。

他坐回沙发，修长的手指捏住那份被他扣下的协议推到她面前，“协议我让律师拟好了，用我这份吧。”

沈愿眼神微动，带着一丝疑虑拿起他拟定的协议，翻开第一页，目光扫过财产分割条款，眉头蹙起，“这不对。”

“哪里不对？”他眉峰微挑。

“财产分割。”沈愿指尖点着条款，“春江的房子，谢氏生物医疗的股份，这些都不该给我。那是你的。”

“是我欠你的。”

“你不欠我。”沈愿合上文件，“按婚前协议来。”

“沈愿。”谢宴生找了合适的理由说服她，“春江是婚房，婚后财产。谢氏生物医疗，是我们婚后共同创立，也属于共同财产。分给你，合法，也合情。”

他顿了顿，声音放软，带着不易察觉的恳求，“至于那张没有额度的支票……更是婚前协议就定好的。你填多少都可以。”

他凝视她冷淡的侧脸，不愿去提她的伤心处，但又不想她拒绝自己的补偿，“就当……是我报答你母亲当年的救命之恩。”

提到母亲，沈愿手指倏然收紧，协议边缘在她指间被捏出褶皱。

“那是两回事。”

“对我来说是一回事。”谢宴生慢慢起身，绕过茶几，站定在她面前，距离近的能闻到她发间熟悉的淡香。

“沈愿，看着我。”

她抬眸望她。

那双总是深邃如寒潭的黑眸，里面盛满她不愿再去解读、也无力承受的浓烈情感。

“你确定……要离婚吗？”他问。

“确定。”沈愿没有半分犹豫。

男人身躯微晃，踉跄般后退了半步，手掌撑住沙发才稳住身形。

许久，他低低笑了一声，“……好。”

谢宴生拾起那支钢笔，旋开笔帽，翻开协议。

他签得很快，笔锋带着近乎自毁的力道，几乎将纸张划破。

沈愿看着那熟悉的签名，恍惚间，又回到签署婚前协议那天。

他也是这样笃定地签下自己的名字。

“到你了。”他将钢笔递向她。

沈愿敛回思绪，接过钢笔。冰凉的金属笔身上，还残留着他掌心的余温。

她犹豫了下，最终选择接受谢宴生给的财产。

她眼下，包括未来，都需要不少钱。

沈愿俯在茶几上，一笔一划，极其认真地签下自己的名字——沈愿。

最后一笔落下，尘埃落定。

“沈愿。”男人唤她。

她动作微顿，没有回头，只轻轻“嗯”了一声。

“如果……”谢宴生声音哽咽，“如果有一天，你想回来……”

沈愿沉默着，拿起属于自己那份协议，转身走向门口。

身影消失前，留给他三个字，“不会了。”

厚重的门被拉开，又轻轻带上。

他手机紧接着收到她发来的信息，一张预约离婚时间的截图，附言：

【9月10日上午10点，民政局，不要迟到】

谢宴生唇角扯开自嘲的弧度。

他坐回沙发，修长的手指捏住那份被他扣下的协议推到她面前，“协议我让律师拟好了，用我这份吧。”

沈愿眼神微动，带着一丝疑虑拿起他拟定的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