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耐磨性。
可是陈雪薇却不同意:“崔氏的棉布本来就比我们便宜,如果再加厚的话,我们的物料成本会更高。”
陆川笑了:“崔氏的棉布细腻轻薄,可是对工艺的要求很高,卖这个价格绝对是亏本砸盘。我们的用料实在,但是胜在工艺便宜,而且运输成本更低。长此以往,我们的棉布未必没有胜算。”
然后陆川说出了他今天的发现:“我们不光要让棉布增厚耐磨,而且要在棉衣的肩膀、裆部、腋下这些容易磨损的地方多垫一层,这样才能彻底占领底层劳动人民的市场。”
陈雪薇依旧摇头:“如果这样做的话,以农民和工人的财力,他们根本消费不起我们的棉衣棉布,难道你打算自己贴钱卖货吗?”
“这一点我早就想好了。”陆川带着陈雪薇来到织布机前:“以后,我们的经线还是用棉线,纬线则用更便宜的麻线,这样一来,我们用料的成本就能减少四成左右。”
陈雪薇终于点头:“这样的话,倒是可以一试。”
很快,最新的加厚棉麻布料面世了,陈雪薇抚摸着新织出来的布料爱不释手:“加厚、耐磨,兼具棉布的柔软和麻布的清凉。之后随着天气越来越暖和,这种布料肯定会大卖的!川郎,这种布料是你发明的,叫什么名字?”
陆川说:“那就叫‘劳动布’吧。”
接下来,陆川将自家销售布匹和成衣的铺子主动关了,造成向崔氏服软的假象。
实际上,他将所有的销售渠道下沉,主动扶持小商贩,到各乡镇、集市支一个地摊就能卖货。
甚至还有专门在各村之间买卖串货的货郎,陆川也照样以最低的价格给他们供货。
正如陈雪薇所说,劳动布一经投放市场,立刻引起了大量的追捧。
陆川也从中挣了一笔钱,并以此改进了水力纺纱机,进一步加快了生产效率,还减少了人工成本。
一开始,崔鸣阳还以为陆川被自己的棉布打怕了,可是过了好几个月,崔氏的棉布销量竟然不增反降,令所有人百思不得其解。
直到该年冬天的时候,崔鸣阳才终于知道劳动布的存在,可他就是不理解:这帮泥腿子穷光蛋,怎么可能会对自家这么大的产业、这么兴旺的生意,造成这么大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