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们并没有着急去蒋家,而是先去了溃决的堤坝现场。~如¢蚊^旺¢ ¨首?发^
为防别人议论,卫邀月找了个大面纱遮着脸,可到了现场的时候,还是有不少的金乌军将士,仿佛一眼就能认出她来,纷纷向她行礼,唤她“夫人”。
卫邀月心里又暖,又觉得奇怪,“贺兰枭,他们怎么能认出我的?”
贺兰枭用肩膀轻轻碰了一下卫邀月,“他们自然是知道,我不会与旁的女子走得如此亲近。况且金乌军是什么人?你以为遮了脸,光看身段,他们便认不出你了?”
这倒也是。
不过将士们竟没有一个人表现出害怕惊恐的模样,再回想刚才在街上听到的恶言恶语,卫邀月心里忍不住唏嘘。
贺兰枭上前查问:“现场可有发现异常之处?”
姜先道:“回将军,这几日末将时时刻刻都在这里守着,并未发现任何异常之处。”
贺兰枭微微点头,蹲下身来,捡起了一块损破堤坝的碎块,仔细地端详了一番。
“怎么,这堤坝材料有问题吗?”卫邀月问。
贺兰枭凑近过去拿给卫邀月看,“修建堤坝的材料主要有土、石、木、竹、草等。其中土夯石块是最重要的建材,也是保证堤坝坚固的关键。你看这碎块,是用了东南地界特有的黄土,其中还加了竹木、石子等,以增加强度和稳定性。”
卫邀月这个门外汉完全看不明白,但听着贺兰枭的话,意思好像是说这大坝的建材没有任何问题。
“如此说来,暴雨半日,堤坝便溃决,实在不应该啊。”
“不错。况且在此之前,我已听了你的话,知晓堤坝有溃塌的风险,所以还特意加派了人手,在堤坝附近排查,加固沙袋。,吴/4\看·书~ `追~嶵?欣.彰/劫?可这堤坝,却仍旧瞬间溃决,此中......定是有人动了手脚。”
贺兰枭转身问姜先,“大雨的前两日,你这附近可有什么旁的人来过?”
姜先回忆了一番,挠着头道:“属下一直谨记将军的授命,未曾让闲杂人等接近过。只有城中的巡防,偶尔定时会来巡视查看,也只是寻常办差,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
“那蒋知州有没有来过?”
姜先一下子想起来了,“噢!蒋知州是来过,他说我们将士办差辛苦,给我们送来了些茶点。不过......他本人并未接近堤坝,送完东西,说了几句话,便走了。”
卫邀月看着长长的堤岸,陷入了沉思。
“洪水这么大,即便是有什么线索,也早都被冲刷干净了。”
贺兰枭闷闷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看来,只能先去会会这个蒋知州了。”
卫邀月眉间一拧,突然笑着对贺兰枭道:“贺兰枭,我有点冷,你去帮我找件斗篷吧。”
贺兰枭二话没说,立马去找附近的成衣铺子了。
等贺兰枭走远了,卫邀月这才对姜先道:“姜将军,麻烦借你的佩剑一用。”
姜先愣了愣,“干......干啥?”
“没啥,我衣服上有个线头,我砍断它。”
“噢,好。”
姜先老实巴交地信了。
可卫邀月接过剑去,反手就给了自己右臂一刀。`精·武*暁/税?蛧^ ·勉′沸?越,毒+
“夫人!你......你这是干啥啊?!完了完了......将军回来非得给我脑袋砍了不可啊!”
卫邀月淡定地笑着,“没事,别叫他知道不就行了?你快军医过来帮我包扎一下,一会儿贺兰枭那边,我自有办法应对,不会让你委屈受过的。”
姜先立马叫来了军医,吩咐着要仔细地给卫邀月包扎伤处。
可卫邀月却道:“不用包得太严实,暂时止住出血就好。最好是包得像是骨折了那种包法,加根木板子进来。”
姜先和军医都不明所以,不过还是照做了。
等贺兰枭一回来,卫邀月立马先发制人道:“你看,我让军医给我假装包扎了一番,省的一会儿去见蒋其涵,惹得他疑心。”
贺兰枭看着那伤处紧了紧眉头,又多疑地看了眼军医和姜先,“当真?”
卫邀月一把拉着贺兰枭到了身前,“什么当真当假,你去质问旁人做什么?我都说了是做戏,你连我都怀疑啊?”
贺兰枭温柔地给她披上斗篷,“我怎敢。”
这事暂时糊弄了过去,卫邀月赶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