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春,总算是天遂人愿,看来菩萨也怜悯我这个当母亲的。”
谢泽青替她捻掉卷发里的落花,似笑非笑,“谁说我一定娶周小姐?”
安岚僵了脸,“你再气我,我得大病一场。”
谢泽青皮笑肉不笑,“您嫁进谢家十余载,锦衣玉食,养尊处优,何时病过,痛过?”
“我是心病!”安岚斥他,“你不争气,我脸上无光!”
“我争不争气,您都是谢太,何苦呢,非拉上我。”
他形容淡漠,疏冷,后退一步,目送安岚上车,“您慢走。”
安岚又气,又不知道该从何处骂起,知道一时半会跟他说不明白,只能抬手点着他,“不管如何,你都要哄好周莹,我晚上回来问司机,你要是出了岔子,我饶不了你!”
谢泽青半开玩笑,“您不如跟我去,全程监督。”
安岚不再搭理他,径自上车。
两辆车在路口分道扬镳,往不同的方向去。
谢泽青坐在后排,揉着太阳穴闭目养神。
昨晚那杯茶,好像没吐干净,所以早上头脑尚觉昏沉。
路过一条热闹街市,谢泽青让司机停车。
“你去替我买束花,”他提醒,“要玫瑰,九百九十九朵,包扎得漂亮精致些。”
司机是谢家专门分派给他的,昨晚家里收了他的跑车,要他这段时间出入都配司机,彰显贵气。
看似抬举,不乏监视的用意。
司机笑着称赞,“大少爷真浪漫,没有女人不爱花的,周小姐收到准保高兴,您稍等,我这就去。”
九百九十九朵玫瑰,还要包扎得漂亮,须得耗费些时间,司机不确定要停多久,索性从临停车位开到内部道路,才下车去办事。
人走远了,谢泽青升起车窗,拨通电话。
“太太去哪里?”
电话里,保镖的声音有条不紊,“的确是去寺庙,己经到门口,正在停车买香。”
“跟紧了,别让她离开视线,有异常随时通知。”
他顿了顿,狠闭一下眼,睁开,眸底一片清明冷黯,“必要时,拍照录像留痕。”
“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