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严的目光一扫而空,只站起身来,示意花月意坐在石椅上。
江镜庭负着双手,吸了口气想要说话,却压下了呼之欲出的话,瞳仁忽而瞥向花月意,清了清喉咙,索性换了个称呼:“你们主子是何目的。”
银色网下的女子们仍然没有一个人讲话。
江镜庭移目看向鬼面军:“审出她们主子的下落。”他停顿住,意味深长的望着银色网丝之下的女子:“我总得履行我对她上一次的诺言。”
银色网下,有一女子面露不甘,凛冽的扫了花月意一眼,沉声道:“主上所做一切筹谋皆是为了王爷!这么多年主上对王爷的真心可鉴日月!王爷为何无动于衷?”
江镜庭看都未看那女子,只道一声:“带下去!”
鬼面军:“是!”
花月意迷茫的望着江镜庭道:“她们什么人?”
江镜庭蹙了蹙眉,观瞧着花月意的脸色,坐在她身畔的石椅上,声音多少有些发虚:“聂朝云的人。”
花月意陡然站起身来:“什么玩意儿?聂朝云安排十四谋害我性命?”
江镜庭心里升起一道不详的预感,可花月意根本不给江镜庭说话的机会,她在院子里来回踱步,攥着双拳,肉眼可见的变得聒噪了起来:
“好个聂朝云,她这是想着弄死我,好给她腾地儿呢!怪不得适才那白衣女人说什么真心可鉴日月?好哇,真是好哇,给我来这招?”
江镜庭:“应该没有这么简单,我觉得...”
“江镜庭,你还跟聂朝云有过诺言呢?”江镜庭话说了一半就被花月意撅了回去。
江镜庭不祥的预感应了验,一脸无辜:“我的意思是说杀了她,上一次她想加害于你,我对她说过,再有下次我必不手软。”
“那你上一次怎么就手软了?”
花月意的思路清晰得可怕。
江镜庭先是一愣,又霍地站起身来,如同瞧着大海中的暗涌,自己一个不慎,将可能会掀起一阵巨浪滔天:
“当初她救过我一次,若非她的假死丹,也无法瞒天过海,所以当时我没有下了死手,这是其一。那时节我无意举兵,聂朝云一人虽死无妨,但她手下养了不少死侍,我并不想因此而连累了住在安县拖家带口的兄弟们,这是其二。”
“真的?”花月意目不转睛的看着江镜庭,两只眼里尽是“我要不要相信。”
江镜庭笃定道:“是真的。”
花月意冷眼看着江镜庭转了话锋:“你不在前线好好打仗,怎么突然跑这来了?你又怎知是她聂朝云在此?难不成你们还有甚藕断丝连的事儿么?”
话锋是转了,可抛出的问题依旧尖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