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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然猛地睁开眼。
姥姥家的窗帘是最普通的布料,不挡光,男生被太阳照成浅灰色的睡衣率先映入眼帘。
简然抬头,对上徐陈砚低下头看她的眼睛。
怎么光线最暗的地方是徐陈砚的怀里?好像还是他专门为她腾出来的一块地方似的。
简然慌了神,下意识想确认,然后摸到了一片结实的,睡了一宿带有潮湿薄汗的腹肌。
徐陈砚身上有一股很好闻的木质柑橘味,像是他洗衣粉的味道,此刻夹杂着雄性荷尔蒙的陌生气息,涌进简然的鼻息。
简然:“?”
那边说完话就没得到回应的高锐生下床,敲了敲简然的头:“你起吗?不起的话我先去。”
就像做坏事被人看到似的,简然背脊僵直,手脚并用弹起来:“起,起起起!一起去!”
简然和高锐生都没怎么睡醒,低着头在水池边各自洗漱,简然直到洗脸的时候,才发现原来自己的脸那么烫。
幸好,姥姥家洗脸的水管没有热水,她可以大大方方地用凉水一直冲,一直冲,冲到脸庞的温度回归正常,拧上水龙头。
“对了,刚才高鹏举打电话过来说,高芮也来了。”是徐陈砚的声音。
他趿拉着拖鞋拿着自己的牙杯,高锐生洗完了,把地方腾出来,让徐陈砚站在简然旁边洗。
简然一言不发,重新拧开水龙头。
冲,冲,冲……
-
姥姥正在给院子里的小花圃浇水,敲门声响了。
洗漱完的三人组从房间里往外看,姥姥一边喊着“来了”,一边走过去开门。
大门一打开,一个身穿西装的男人在门口,站的严肃笔挺。
在他身边跟着一个穿着白衬衫黑裙子的女生,表情也是同样的严肃,像是旁边男人的秘书。
村子里就那么多人,姥姥都认识,但这两个人完全没见过,而且还穿的这么正式,一看就是来办事的。
姥姥被这个阵仗吓到,拘谨到两只脚并拢:“你们是要找谁?”
西装男人接过秘书手里的文件,对着文件和墙上的门牌号,确认道:“这里是西夏村东路65号吗?”
这就是他们家的地址。
姥姥愣了一下,想到大队那边每次去别人家报丧的时候第一句话问的也是这个,她心里顿时咯噔。
姥爷早上去买西瓜给孩子们吃,拎着瓜回来的时候正看见这一幕,他进门问:“你们是谁啊?干嘛来的?”
姥姥习惯性躲到姥爷身后,想到可能是自己孩子出了事,她身上都在发抖。
简然他们三个看时间差不多了,假装是刚看见,出来打探情况的模样,从房间里走出来。
姥姥像抓到救命稻草似的回头问高锐生:“你妈妈,你舅舅他们,怎么样了?”
高锐生:“?”
高锐生都被问懵了,剧本里没这个台词啊,他愣了愣反问:“我妈跟我舅舅?怎么了?”
西装男在这时候开口,打断了他们的对话,问姥爷:“您是孔燕臣,对吧?”
姥爷点头:“是我,是怎么了呀?”
西装男不答,而是对照着手里的文件,看向姥姥:“那您是白梅英,对吗?”
“对。”姥姥声音都颤抖了,“是我,我是白梅英,我孩子们怎么了吗?”
姥姥成功的问懵了第二个人。
但姥爷似乎明白了姥姥的用意,他抓着姥姥的胳膊,紧张地问道:“啊?是哪个?雨仙还是景灿?”
姥姥连连摇头,眼泪急的在眼眶里直打转,反抓着姥爷:“不知道,我不知道……”
高鹏举和对面三个小的对视,彼此的眼神里全是茫然。
他翻了翻手里的“文件”,剧本里没有这一项啊!他家孩子是到底怎么了?他们还要不要继续?
高鹏举看向简然,简然也不太懂,但是事情已经到这一步了,硬着头皮上吧,她在姥姥身后,用嘴型跟高鹏举说:继续。
高鹏举得到指令,按照剧本继续往下:“我们这边是办事处,听说你们二老要离婚,就现在来说,咱们国家的这个政策还是比较好的,支持我们工作人员下乡为民服务,我们这边已经收到了您家人的委托,今天咱们就在这办理吧。”
“啊?”姥姥愣了愣,“不是我们雨仙景灿出事了呀?”
高鹏举尴尬地盯着自己手里的文件:“我也没说谁出事了呀……”
姥爷抓住了刚才高鹏举说的话的重点:“你刚才说,你是来办理什么的?”
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