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走生意用的官府文书不好批了嘛。本文搜:看书屋 520ksw.com 免费阅读”行商忙给官兵了几个作揖,凑近了悄声说:“后头那队也……”
“行了。”官兵将荷包收下, 挥挥手道:“都带着进去吧。”
“哎呦,多谢, 多谢。”行商脸上的笑纹越发深刻,回身登上马车,向着后头的车队喊道:“跟着!”
官兵让开路, 待牵头马车徐徐踏进城门马道,坐在道中阴凉处的官差却突然起了身, 呵道:“停!”
骏马被紧急勒停,行商急忙掀开帷帘,问道:“官爷,何事啊?”
官差面色不善,将方才收受银子的官兵拽了来,跪在跟前。官差轻嗤一声,踢开从他怀中掉落的碎银荷包,冷声道:“奸商,尽会使些行贿手段。给我搜!”
“哎!轻手,轻手!”行商的跌跌撞撞下了马,惊道:“关中清茶最是娇贵,晒干后见不得暑气!几位爷手脚可千万轻些!”
商队稀稀拉拉行了四五匹马车,官兵掀帘开箱,里头果然如那商队管事所说,尽是些茶叶。官差挂不住面,吼道:“后头几辆,都给我仔仔细细查喽!”
自永淳新帝登基这三年来,各地首行之政便是限制四方盐铁铜矿的私贩交易。有敢背公私营,潜行贸易者,皆视作欺君罔上,是个要将牢底坐穿的大罪。
可即便严令屡下,民间总有不怕死的行商为着暴利铤而走险,这些年的私售私购之行仍未断绝,甚至还隐隐发展出各地倒卖行市抱团取暖的苗头。近来名声鹊起的私贩魁首,便是个名为“聚宝台”的关中行队。
说来也神,这聚宝台上至名家重器,下至琐碎物件,凡所经手的生意,无有不成。从前朝廷也宣派招抚过,但却遭到行会那行踪无定的主人无视。
经着此事,聚宝台更是引来愈来愈多的追随之士,竞相仿效,潜行黑市行会之中,只为一睹聚宝台主人那自在潇洒的风采。
自永淳帝践祚这三年,各地更是因民间的私售私购惹得各地兵戈不息,朝廷平叛艰难,愈益憎恶这等私行商会,各地商道也查缉得越发严密。
眼看着官兵那双黑手就要掀开柔滑的蚕丝帷帘,领头的行商的急忙扑在官差眼前,哀道:“官爷,这箱子叫你们一个一个打开,露在外头风吹日晒的,卖不出好价钱的!”
“你急什么?”官差轻蔑地瞥他一眼,故意道:“最后头那辆最大的车,给我掀开!”
“哎!使不得使不得!”行商面色一变,急道:“那是主人家的车!”
闻此,那官差却依然不屑,走上前下令道:“给我打开!”
行商阻挡不及,只得站在一旁干眼瞧着。只见为首的官兵撩起车前帷帘,探头往里瞧去。外头烈日炎炎,车内迎面便是一股清寒的素馨香。
待官忽地怔愣在原地。
只见车内席坐上的人样貌皎洁,一袭水青色宽袍,折扇搁在手边。此时正撑着头,临案闲闲拨弄两声七弦铜琴,听见动静便抬起眼来,风裁日染,似是四月燕尾下的一剪柳。
馨香素风一同裹挟而来,官兵看得呆了,直到手边丝绸帷帐从他指尖滑落,晕出女子朦朦胧胧的身影,他才缓过神来,急忙后退两步,差点栽下马车,慌乱道:“我,我……对不住!”
“我奉主人之命,带我家娘子从阆京到这儿来,岂容你这般冒犯。”行商的急忙上前来将帷帘遮好,皱眉道:“这下可满意了?”
官差鼻尖还萦绕着若有似无的冷香,瞧着那女子衣着华贵,定是阆京哪家开罪不起的世家贵女,当即俯下身去,掌心尽是汗,“多有得罪。”
车内几声琴弦响动,那女子只道:“让路。”
城墙下,官差当即侧开身子,将城墙下的马道让出,垂首道:“……请。”
领头的行商见此也不欲多事,便上了马车,躯马驶入溟西元洲城内。
日头仍当头,城门自他们身后合上了。没走两步,领头的行商便驾马到方才那女子的马车旁,轻声道:“真是惊险,方才多亏您了。”
“与我没什么干系。”车中人淡声回应。
话虽如此说,但溟西一向是流着奶与蜜的富饶之地,官商勾结更不止一日两日,今日官差这般为难外来行商,无非就是要替溟西的亲爷爷——巨贾贾氏,给这些外地来的行商一个下马威,使他们知晓,溟西的生意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来分一杯羹的。
那官差若不是看在叶帘堂衣着华丽,又从阆京来的份上,恐怕自己这四车茶叶,一半都要被他们收了去,奉给贾氏作孝敬。
“怎能这样说。”行商笑道:“这一路上,我们多多少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