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消息后,将东线交给邓羌,自己孤身返回长安。
苻坚看到自己的主心骨回来,面露苦涩,“国家之事,一至于斯,都是我的罪过。”
“陛下能有此心,便不算晚,”王猛自信满满,从容分析道:“如今各处战事,以慕容鲜卑为大患,其次是洛阳的王凝之,但我军只要守住蒲阪和潼关,二者便被挡在门外;至于西边的苻双和姚襄,不过跳梁小丑而己,不足为惧。”
听王猛这么说,苻坚叹了口气,“话说如此,但经年不顺,战斗不休,关中疲敝,莫非天命真不在朕身上?”
王猛厉声道:“陛下何出此言,圣明之君治下,亦难免逆贼,陛下仁慈,才为二三宵小所趁,这岂是陛下的问题!”
苻坚站起身,“卿言是也,朕当率军亲征,收拾这群叛逆之徒。”
王猛见他恢复斗志,松了口气,“陛下稍安勿躁,眼下即将入冬,粮草辎重运送不便,不如先行筹措,调集人马,来年开春再逐一收拾。”
苻坚握拳狠狠地挥舞了两下,“朕先收拾了苻双、苻武二人,接着将那群死灰复燃的羌人迁走,最后再与晋、燕两国好好较量下。”
王猛表示认同,先易后难,不能让关中一首处在西面起火的状态,时间长了,百姓真的会生出异心。
君臣敲定大致方略后,重新调整东西两线的兵力部署。
东线主守,重点在蒲阪和潼关两地,至于弘农和上洛两郡,能守则守,不能守便果断放弃,毕竟都是山地,地广人稀,调兵和运粮都是麻烦事。
西线主攻,先解决苻家和羌人的内乱问题,再与外敌晋、燕交战,是为攘外必先安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