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了官,朝中不少人都说宋家又得圣宠了,莫非小叔是被这件事给气到了?”
她细声说着,话音一落,柳下荫便躺在床上不动了。
孙如玉见此,便知自己说对了,心底得意的冷笑一声,想起那日去宋家道歉时,宋馨对她的奚落,挑挑眉,语中又带了几分酸。
“我看这宋家确实是不一样了,那日我带着厚礼向宋馨道歉,她不但说我是柳家的外姓人,还嫌弃我送去的礼品不好。那颗九彩琉璃珠,我前脚刚走,宋馨便让她身边的丫鬟扔了,老夫人,您瞧瞧,这宋馨摆明了是看不起咱们柳家。”
赵琴听罢,目中陡然浮起一抹厉色。
柳下荫则摸着自己那条没有任何感觉的腿,眯眼沉声道:
“奶奶,孙儿这一条腿算是彻底废了,日后孙儿还有何脸面去街上见人,外面百姓一个个都等着看柳家的笑话,他们只怕还要说,柳家生了个独腿少爷。奶奶,孙儿不活了,反正这腿也救不回来了,宋家却过得越来越好,宋馨说不准哪天就爬到孙儿头上去了,我还喝什么药,干脆死了算了!”
“有奶奶在,我看谁敢欺辱我的荫儿!”赵琴瞠目怒吼,起褶的双手蓦地握紧。
她老了,最忌讳的就是这个‘死’字,如今柳下荫句句不离死,简直是要她的命。
她多疼爱这个孙子,从小到大都宠着他,可现在被一个贱人欺负成这样,赵琴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只是儿子柳温的警告还在耳边,赵琴也不敢像上次那样做得太明目张胆,凌厉的目色一闪,心中暗暗有了主意。
当天下午,整座京都城到处传唱起一首打油诗,茶馆酒肆中,宾客无不啼笑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