趟,倒是学会故弄玄虚的本事了。”
道衍瞥他一眼,脸色有些难看,“为师不都是跟你这个好徒儿学的吗。”
烛光缓缓倒映出安离昇那张邪魅狡黠的脸,刀刻般的剑眉微微上扬。
“你让段行止拖延婚约,看来,他已经答应了,我代师弟先谢过师父了。”
“你先前几次提醒问仇,他都不愿意相信。今日段行止主动找上我,倒是让我发现了把柄,他体内似乎插了一根夺命针,只是因为深入骨髓,所以不易被太医院那些御医发现。”道衍淡淡开口。
安离昇拧眉,“师父确定吗?”
道衍轻轻摇了下头,语带怀疑,“这夺命针,我也只在十年前见过一次,到底是不是,只怕还要等陆仲山回来看看才知道。”
安离昇闻言,倏尔笑了两声,语带讥讽,“看来,这国公府和当年那桩案子,果然脱不开干系。”
“只是可怜了你师弟和云家那丫头,”道衍默叹,转瞬问道:“不过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国公府的?”
“段行止和云水瑶定亲之后。”安离昇音色淡漠,负手站在窗前看着那轮圆月,不知在想什么。
道衍看他一眼,咋舌道:“这世上男欢女爱实乃正常,段行止守了云家那丫头这么多年,两人难免会生出情愫。更何况,云丫头又不可能一直等着你师弟回来,和段行止定亲,也没什么可让人怀疑的。”
安离昇抿唇轻笑,“所以我说,师父此生没有一个可白头到老的人,真是一桩憾事。你不懂情,也正因为如此,也不会懂得为情所困之人的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