谓。
回到宋家已是酉时,宋馨没有直接回西苑,而是径直往后院走去,她想去母亲房中给菩萨上一炷香。
纵然她从不相信什么神明,可有时候,人的内心总要有一个寄托,这两日不知为何,她总觉得心里有些不安,好像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一样。
不想方走进后院,在宋林氏身边侍奉多年的徐嬷嬷却拦住了她。
“小姐,夫人这会儿已经歇下了。”
宋馨翘首见屋里一片昏暗,不禁拧了下眉,“这么早?我记得娘通常都是过了酉时之后才歇息的。”
徐嬷嬷颔首道:“许是这几日风大,夫人不喜出门,方才念了一会儿经便说乏了,老奴便侍候她睡下了。”
“既是如此,那我还是改日再来吧。”宋馨微微点头,转身欲走。
临出院子时,她又鬼使神差地回了下头,总觉今日哪里怪怪的,可她一时半刻又说不上来,凝了下身,她轻摇下头赶走一丝烦续,随后信步离开了。
徐嬷嬷站在她身后长舒一气,扭头看着灯火漆黑的房间,又蓦然拧眉叹了一声,眼底满是担忧。
宋馨回到西苑时,迎冬正好拎着一桶热水从灶房出来,干枯的梨花树上倦鸟长鸣,她抬眸看了一眼,旋即进屋。
迎冬跟在她身后,将热水悉数倒进屏风后面的浴桶之中,“小姐回来的正好,奴婢将热水也准备好了,小姐是现在沐浴吗?”
宋馨轻轻点头,穿过屏风,开始自行脱衣。
一看见这浴桶,她不禁回想起安离昇房内的温泉来,何为云泥之别,这就是。
迎冬清楚听见她叹了一口气,忍不住问:“小姐何故惆怅?”
宋馨闻言,摇头笑道:“没什么,我只是在想,这屋子里不知能不能凿一方温泉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