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鸢闻言面色骤变,一张芙蓉脸瞬间血色尽褪,纤纤玉指紧紧攥住衣裙,竟踉跄着跪伏在地:
“殿下明鉴,既已入门,岂有解除婚事之理?妾等皆是世家贵女,若这般被遣返母家只怕闺誉尽毁,再无颜面见人。+w.a*n^b~e¨n?.^o*r+g.求殿下垂怜,容妾身留下,纵是为奴为婢皆可!”
竟是如此的执迷不悟。
秦琉璃亦盈盈下拜,轻轻道:“殿下,秦家祖训便是'从一而终'。殿下若将琉璃遣回,只怕琉璃余生只得守着青灯古佛,了此残生了。”
此女竟也生了执念。
可不是,毕竟现在的萧临已是太子,她们只要留下,将来皆是后宫贵人。
谁愿意放过这种千载难逢的机会?
唯独余袅袅眸中泛起异彩。
“殿下此话当真?”
说罢,她忽觉失态,忙以袖掩唇,“太子与太子妃鹣鲽情深,我留在此处反倒不妥,自愿意离去。”
倒是个明白人。
最后是谢云岚。
“殿下与太子妃两情缱绻,云岚若强留,反倒成了画中多余的墨点,徒惹人厌。”
说罢,她轻轻一礼:“云岚愿成人之美,就此别过。”
她本就巴不得离开。
如今谢兰台成了公主,自己留在此,定吃不了兜着走。·5!?~4a@e看[书3 :D最(@新]?章:节??更?新?°D快|?)
韩景渊看向余袅袅,温声道:“余姑娘倒是痛快,明日,待我禀明陛下,就送你风光回去。”
余袅袅亦是满心欢喜,福了福道:“多谢太子殿下!”
韩景渊不再多说其他,而是冷眼扫向谢云岚,语气变得讥讽道:“谢四姑娘这次倒识相,知道什么该争,什么不该想。”
谢云岚闻言心头一紧,往日亏待谢兰台的种种涌上心头,顿时慌得指尖发颤,仿佛报应就要临头。
韩景渊已转而看向江鸢和秦琉璃,眼神变得冰冷彻骨:“至于你们二位,我萧临意已决,明日禀明陛下后,自对给你们一个交代,各自退下吧!”
那声音冷硬如铁,不容半分转圜。
江鸢只觉得浑身血液瞬间凝固,指尖止不住直颤:
这般狼狈归去,莫说玉京城里那些眼高于顶的世家,便是寻常百姓,怕也要将她当作茶余饭后的谈资。
更何况——
她抬眸望向端坐高位的男子,玄色蟒纹朝服衬得他越发清贵逼人。这满城儿郎,谁及得上太子殿下分毫?
她不甘心啊,就这样和自己最最喜欢的人失之交臂:“殿下,江鸢心悦您很多年,求殿下莫要驱逐江鸢……”
悲泣。¢oE?Z\3§小;÷说?网1?′ ?¨更>=:新??最*]全@`
秦琉璃则站起身,她已经认命。
“来人,送江姑娘回院休息!”
韩景渊嗓音已透出肃杀之气。
解决完四侧妃后,韩景渊看向谢兰台,语气顿时变得无比和煦:“我说过会处理掉的,就一定会做到。”
“那沉璧呢?”
终于啊,她问到了这个隐患。
韩景渊不觉失笑,上前轻轻敲了她的额头一下,细细打量她:“你呀你,刚刚一直闷闷不乐,就是因为她吧!”
“对,外界都在传,说那是你心上人。是也不是?”
她终于问了出来:
“你迟迟不成亲,可是因为一直念念不忘她?”
韩景渊挑了挑眉,果然啊,这个传说,她也听说了,怪不得每次见到沉璧,她的反应都有点反常。
尤其是今天。
“不是,她从来不是我念念不忘的人。“
他吐出的字眼坚定如铁:
“迟迟不成亲也不是因为她。娘子,为夫这个说法,你可满意?”
谢兰台怔了怔,在对上他澄亮的目光时,她可以确定:这是真话,他没必要和她说谎,于是,一抹窃喜莫名冒了上来。
“那你为什么一直不娶妻?”
她好奇。
一般的世家子弟,十六七岁就开始挑选联姻对象,十八九岁就会大婚,二十来岁大多已儿女满地跑。
韩景渊想了想,却没有回答,只道:“之前听你说,你去过一处地下实验室是不是?”
谢兰台一怔,怎么跑题了。
“是,怎么了?”
“今晚上带我过去,等我解了心头疑惑之后,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关于我是谁的秘密。到时,我再同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