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人。

可墨御霖没能让他如意，他祭奠出了那么多，最后在柳如雪的手上败得一塌糊涂。

箫羽想不通，柳如雪怎么就不杀墨御霖了呢？墨御霖又怎么能忍受委曲求全的在朝廷与她之间周旋？

他从来没有得到过这样的温存，过去的他，只知道若是杀了人，必会遭人报复，所以，他把所有能报复他的人，也全部杀了。

“你不是想要看战火烧满燕国的街道么？”墨御霖站起身，整个人已经完全冰冷了下去。

“为了我国复仇，我会的，从杀你开始，如你所愿！”墨御霖走到一边，抽出了墙上的挂剑，剑的清冷晃过箫羽的眼眸。

这是他一直渴求着的，虽说与计划的不一样，但是他也终于迎来了自己的末路了吗？

让墨御霖亲手送自己离开这个绝望的世间，箫羽忽然就放松了下去。

也不错，箫羽的脑海里回想起母妃的脸，回想起碧雷殿倒塌时他的狰狞，回想起那个那怕碧雷殿倒了也一声不吭跪在自己眼前的骁。

“你看啊，就算你是碧雷殿的第一杀手，你也没能守住你想要守住的东西不是么？”

箫羽看到了骁眼里一点点暗下去的光，那一刻，箫羽很开心，从未有过的开心。

于是他放了骁，他要骁好好的活着，替代他一般无意义的活在这个世界上。

至少这样，箫羽不会觉得只有自己是孤单一人。

可从什么时候开始，骁的眼睛里居然又重新出现了光，那飞舞的彩蝶，是那个女孩身上的光芒么？

早知道，还不如从一开始就杀了柳如雪好了。

这样至少，不会只有自己一个人活在这般绝望中，箫羽感到有疼痛在身体内撕裂。

墨御霖已经落剑了么？箫羽又笑了，就像脑袋已经彻底坏掉一般大笑出声。

没关系，不疼的，箫羽睁开眼睛望向灰色的屋顶。

母妃，当初你从高塔上跳下去的时候，是不是也这么对自己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