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明他们后半辈子高位截瘫的结局。

药禅明冲到宋龙象身边，一手搀扶住后者，又在肩膀断茬处捏动几下，脸色再次难看几分。

二位老前辈搀扶着宋龙象跑路，捞尸匠莫然默不作声的竖起手中的罗汉竹，轻轻敲击了三下冰面。

拦住了剩余妄天枢教众的路。

“就他一个！给他宰了也是一样！”

“对！拿他脑袋领赏！”

教众们叫嚷声不绝于耳，莫然却置若罔闻。

只是平淡的看着他们，像是看着尸体一般。

他身形匀称，并不引人注意。

但他站在这里，又仿佛万夫莫开。

虽千万人，吾往矣。

不知是谁先迈动了脚步，又或者这群癫狂的教众再也受不了这越发压抑的气场。

一时间，符箓，暗器，蛊虫，飞了漫天。

下一秒，莫然也动了。

那罗汉竹在手中仿佛是身体的一部分一样，无差别挡下了所有攻击，并首首探出，洞穿了最近的那人胸口。

那人本以为功劳唾手可得，下一秒，嘴角泛起血沫。

低下头，看到了莫然那双无喜无悲的双眸。

就这样，一人一竹，杀到所有人胆寒。

他没有什么华丽的术数，就这么一根竹子，敲碎了所有人的信心。

也带走了几十条人命。

每当觉得他即将力竭之时，不等兴奋，就看到他凌乱发梢下的眼睛。

那双黑白分明，漠视所有人的生命的瞳孔。

甚至其中，包括他自己。

每当他杀一人，竹子都会在手上转一圈，其中一端在冰面上敲出咚咚闷响。

到后来，这己经成了无常索命的丧钟。

为数不多的几人，看到依旧屹立在冰面上不倒，仿佛力量无穷无尽的莫然，吓到肝胆欲裂。

“不可敌......不可力敌！！！”

“跑......跑啊！！！”

什么成仙，什么寿数，在死亡的威胁下，都是粪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