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些重点的人给我!”
林兮忽然想起什么,朝着远处即将看不清的人影喊道。¢s_o?k~a·n_s_h+u¨./c¨o-m′
“放心吧哥!”
“害你的,害嫂子家的,一个也逃不掉!”
弘权肆意的笑声回荡在这盘山公路上,引得林兮也一阵发笑。
好小子......
你还是如小时候那般聪慧。
只是切莫聪明反被聪明误啊......
林兮老气横秋的长叹着气,负着手看向远方。
正当他还在吹着山风凹造型的时候,波旬咳嗽了一声,不着痕迹的破坏了一下气氛。
“孩子。”
“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打算?”
林兮咂了咂嘴,逐渐开始收拢心思,认真考虑着接下来的事。
“宰该死的,救该活的。”
“所有参与过这件事,或者间接参与这件事的,我都会让他们后悔。”
“很后悔很后悔......”
说到最后,林兮的声音仿佛从九幽深渊中传出一般冰冷刺骨。
像是黑曼巴蛇缠绕在曼陀罗上,轻柔,但致命。
“贫僧是说,你不给自己留些休息的时间?”
“我无所谓,至少你现在还保留着活人最基本的习性,真的不需要休息吗?”
听闻此言,林兮顿时尬在了风中。,兰?兰/闻/穴? ¨毋/错·内¢容?
他妈妈的,自己给这茬忘了干净啊!
总要找个落脚的地方啊!
自己现在是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暴露的杀人犯。
身边还带着一个不知道几百年前会说话的尸首和尚。
要是按照爽文特性一路无视法纪的推过去,实力上倒也不是不行。
只是自己身份证上那张缺心眼的照片往通缉令上一挂......
完犊子了......
但是那他娘的妥妥全民皆敌啊!
随着脑补,林兮越发觉得自己前途一片灰暗。
自己现在手里握着的,就是创业未半中途崩殂堪称天崩开局的剧本。
“不管了。”
想了又想,没有什么特别好的办法。
林兮扭过头,朝着波旬洒然一笑。
“波旬前辈,我有点想家了,陪我回去告个别?”
“嗯?”
“当时一场猝不及防的大火啊,给我家里烧的什么都没了。”
“我那发小,脑子不好使那孙子,也不知道跑,纯纯守财奴的性格。”
“早知道他脑子有病,应该在药前辈那给他挂个急诊来着。′z¨h′a~o-x^s·.?n\e/t`”
说到这,林兮咽了口口水。
“虽然什么都没有了,也回去告个别。”
“就当是和过去的自己,彻底分道扬镳。”
说罢,林兮哼着不知名小曲,坐上了驾驶位,并朝着波旬拍了拍旁边的座椅。
波旬看着对方脸上似乎阳光的笑,一时有些出神。
却也没有多说,坐在副驾驶上,微微闭上了双眼。
一骑绝尘,发动机的咆哮声似乎表达了驾驶人心中的不甘。
或许是归心似箭,或许是这一路的车速并不慢。
林兮总觉得,每次回家的速度都比出发来的更快。
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己经看到了那熟悉的小巷。
还是当初的模样,似乎什么都没变。
距离还有很远,林兮就下了车,怔怔的望着远处的老街。
随即,从车里翻出来一个口罩,扣在脸上。
至于波旬,他无所谓,那气质收一收就行。
不过自己现在也没什么心情管他。
夕阳西下......
老街总在黄昏时分活过来。青砖墙根洇着陈年苔痕,老孙头的修车摊支在歪脖子柳树下,补胎胶皮混着煤灰味儿在空气里发酵。
他那只喝水用的脱了漆的搪瓷缸子永远搁在工具箱上,过路的汉子随手扔进半根烟,火星子便在暮色里明明灭灭。
“老郭锁王”的蓝漆铁门脸比旁边的公共厕所还窄仄,二十出头的小郭继承了他爹的手艺后,成天缩在柜台后打手游,可谁家钥匙落屋里了,他抄起那串磨得锃亮的勾针就往外蹿。
玻璃门上用红胶带粘着的“某某备案”早褪成了粉白色,倒比隔壁酥饼铺子王姨新换的LED招牌更让人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