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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糖豆一家三口，对方算上躺地上这俩，足足有十八口。

好哇，好。

六倍快乐。

“孩子，贫僧劝你，就算报仇，莫要脏了你的心。”

波旬张了张口，最后所有的劝慰都化作一声无奈的叹息。

林兮怔了怔神，愣在了原地。

许久以前，唐辛他爹唐大宝也曾经问过自己这个问题。

他愿意看在长辈和女儿的份上，给自己塞进某单位，过着朝九晚五五险一金的摆烂生活。

代价就是关闭纸扎店，并且做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

那时林兮苦笑了一下，与对方拜别。

那种勾心斗角的活，自己做不来。

真的脏心。

林兮。

你愿意为了唐辛，脏了你的心吗？

当时没有答案，于是二人分道扬镳。

昔日话语仍在耳，那个人却不在了。

眼见着林兮摇摇晃晃朝着毫无反抗之力的众人而去，波旬背过身，悲悯的闭上了眼睛。

似乎早有预料后续会发生什么事。

在老人痛不欲生的哀嚎与林兮病态的低语间，这屋子里回荡着血腥的气味。

半小时左右，波旬的术法失效，屋里回归了平静。

此刻再无一丝一毫的动静，只留下无尽的怨气。

“走吧，波旬前辈。”

林兮打开房门，冲着阳光伸了个懒腰，微微眯起眼睛。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但是刚才的事情，让他很舒服。

整个人身心得到了放松一般的快乐。

波旬长叹了一口气，饶是他两世见识，也一时陷入了词穷。

随着林兮上了车，二人再次绝尘而去。

许久以后，这房子里不知为何陷入了昏迷的佣人们才悠悠转醒，刚一醒过来，便能闻到堪比屠宰场般浓厚的血腥气。

懵懂的走到楼下时，推开曾经富丽堂皇的客厅大门，人间炼狱的惨状才映入他们的眼帘。

曾经高高在上的老领导，如今像是一个被蹂躏到支离破碎的娃娃。

整个人趴在地上，头被放在一个观赏鱼的小鱼缸中，毫无声息。

之前里面清澈见底的鱼缸，此刻被灌满了鲜红的血液。

而一旁七横八竖倒在地上的人，惨白的伤口无一不在指向鱼缸里的血究竟是哪来的。

不可一世的老人，一呼百应的领导。

终在自己所有血脉亲人的鲜血里。

浸到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