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有一股电流从二人视线中间升腾而起,气氛也逐渐变得奇怪了起来。.w·o*d+e?s+c.w?..c\o\m.
林兮站在一旁说话也不是,沉默也不是,颇为为难。
也不知这二人是否有旧,还是互看不顺眼。
“山中生灵万千,多为懵懂纯良之辈,望尊者莫要伤及无辜。”
片刻后,“邵影”长叹了口气,朝着波旬躬身一礼,语气中尽是无奈和隐隐约约的祈求。
“施主言重了。”
波旬如是说道,也同样回了一礼。
无悲无喜的面孔上谁也看不出心中所想。
邵影的身体晃动了一下,瞳孔也恢复了原本的颜色。
此时看待波旬的眼神,也多了几分忌惮和畏惧。
转过身去,继续一言不发的引路。
见状,林兮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于是乎悄咪咪的询问波旬道:
“您老不是准备大开杀戒吧?”
既然对方能没头没脑的说出这么一句话,以她的身份,自然也不会是无的放矢。
难不成波旬又动了什么超度一番的念头,或者突然度瘾上来被人家发现了?
您老可别啊!
咱爷俩一起来的,您要是真给哪一方超度的五劳七伤,最后都得算在我头上。\x~x`s-c~m¢s/.?c·o¨m?
林兮一阵猛嘬牙花子,感觉问题非常之棘手。
“何出此言?”
波旬发现,自从无法窥听到这小子的心声后,他的思路是越来越难跟上了。
怎么着贫僧就要大开杀戒了?
“平白无故,那人家劝您老不要伤及无辜干啥?”
“我说波旬前辈,您老都下山溜达这么长时间了,按理说有些执念也该放下了。”
“世人虽笨比,但是我们也要体谅嘛。”
“您看我,就想宰了零星几个,然后咱们大家一起过安生日子,您老倒好,上来就要渡世,这玩意谁受得了......”
林兮巴拉巴拉的念叨了半天,波旬看着他的脸露出一丝笑意。
“执念消,贫僧会立马圆寂。”
“孩子,你想见见魔罗圆寂的场面吗?”
见波旬神情不似玩笑,林兮赶忙摆手:
“那没有奥那没有,您陪我时间不算短了,在我心里早就把您当成亲人,您是知道我的啊,我这人向来接受不了离别。”
相对比波旬的大开杀戒,林兮还是希望他能陪在自己身边。
毕竟,他算是邪祟,一个不老不死的邪祟。
而自己,也是个不死不活的怪物。?狐/恋_文¢学` +追*嶵~新`章^劫?
某种程度上来说,林兮很自私。这是实话。
天下苍生,比起自己小家来说,显得微不足道。
牺牲我一个幸福千万家这种事,不好意思,他办不来。
或许只有他认为值得的人和事,才能让他做出让步和牺牲,碰巧陌生的人或者事,不在此列。
这世界有趣的人或许很多,但是终究人力有时穷,林兮遇到的太少。
所以,每一个都弥足珍贵。
说说闹闹间,几人绕到了长白山天池附近一处未开放的水涧前。
说来也怪,长白山附近温泉不少,但是这处涧水,却散发着寒意。
此时天气还算温暖,但是刚一迈步到附近时,衣角便不易察觉的染上了些许寒霜。
而面前看似深不可测的涧水下,林兮似乎若隐若无的感觉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
“哎,林兮。”
邵影朝着林兮挤了挤眼睛,露出恶作剧般的神情。
“你亲眼见过龙吗?”
“......啊?”
林兮还在琢磨这股熟悉感从何而来的时候,就听到邵影的问题。
邵影脸上挂着得意的神情,猛然从口中传出一声呼哨,这幽深的涧水便像沸腾了一般泛起团团浪花。
下一秒,水中传出一个似牛哞,似象吼的低吟。
一个巨大的龙首,缓缓从涧水中探出。
“萨满,你不该带外人前来。”
龙首口吐人言,语气中虽有问责之意,但是没有丝毫的轻视,完全是当做平等的角度对待。
“敖乌,真龙前辈没在吗?”
龙首听完后顿时脸色一黑。
旁边的林兮也有些忍俊不禁。
嗷呜,这名字起的还真是俏皮。
这小时候要是走